但是唯有这条路
没有顺着他话头说,谈判最重要是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直截当道:“尹鸿先生现在全权委托来处理这件事,希望能和你们达成个公平合作。”
“合作?”
柳成绦笑起来,似乎在听个很有趣笑话:“这事可有点麻烦呢,您似乎没有立场谈合作吧?”他有意无意瞟眼假山下面,影影绰绰七八个手下,想动手随时可以冲上来。
懒得绕圈子,轻轻吐出六个字:“青花人物五罐。”
每个字都重重地敲击在柳成绦脸上,让他那两条妖里妖气白眉猛然抖。
,这时尹银匠出乎意料地站起身来,用绍兴话恶狠狠地骂两句。
这话听不懂,但估计挺难听。只见莫许愿气得双腮粉红,双眸噙泪,小嘴唇微微颤抖,真是给气着。她望向柳成绦,指望这位善解人意大哥哥能说句话。
可柳成绦却稳稳坐在那,拈起茶碗啜口香茗,没发表评论。对他来说,只要和尹银匠在手里,莫许愿便没什用处。
莫许愿看刚才还说笑柳公子,居然对她遭遇置若罔闻,不由得泪水滚滚。她咬住嘴唇,把那莲竹头饰从头上揪下来,丢向尹银匠,然后跺脚,转身噔噔噔跑下假山去,远远传来呜咽声。
莫许愿走,心里稍微轻松点。柳成绦拿起紫砂壶,给们俩人重新斟杯。
他知道为焗瓷而来,也知道找尹银匠可能跟“飞桥登仙”有关,可没想到居然连五罐都知道——这可是他们最重要也最隐秘个目。
略带紧张地盯着他表情,把杯中茶水饮而尽,手心和瓷面之间开始有汗水沁出。
柳成绦毫不掩饰自己惊讶:“天哪,五罐您都知道?之前真是小看您。”
“你以为为什来找尹银匠?为不就是‘飞桥登仙’这把钥匙?”继续抛着重磅炸弹,把这条危险鲨鱼钩着往前跑。果然,当柳成绦听到连“钥匙”事都知道时,脸色前所未有地严肃起来。
这是招险棋。主动,bao露出对五罐秘密解,等于是把自己置于条极其危险钢丝之上,稍有不慎就有倾覆之祸。
壶嘴共点三回。这叫玉凤三点头,是福建带招待贵宾才有手法,但他倒茶时食指压在拇指上,意思就完全变,成另外个名目,叫作退避三舍。这是表示自己已退让到极限,再不会作任何让步。用倒茶方式表达,比直接说出口更委婉些,不至于场面太僵。
柳成绦这干,是向们表明态度,这次他志在必得。
面对他那张笑意盈盈俊俏面孔,涌出种说不出厌恶。柳成绦抬眉问道:“对,下午虽然有面之缘,可还没请教阁下姓名。”
“汪怀虚。”用在卫辉化名。在柳成绦面前,可不敢公开自己身份。
“哦,汪先生。听兰稽斋人说,您去找尹银匠,是为学习下焗瓷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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