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承诺给最多香炉那个。”药不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为什?”
“两个字,规模。”药不是又竖起两根指头,“别忘,们要潞王炉不是个、五个或十个,而是三百六十来个。这大数字,加上咱们又故意把时间卡得很紧,制假工坊不上定规模,绝不可能口气拿出这多来。按这个思路去找老朝奉,基本没跑。”
这次不等表示赞叹,药不是主动开口:“你看,许愿,不必具备古董常识,只要从企业经营和产能角度去分析,就可以得出正确结论,所以逻辑才是……”
“行,行,你闭嘴吧。”赶紧起身,离开他房间,不然耳朵要起茧子。
品差不多该做出来吧?”药不是站在窗边,手端着咖啡,俯瞰着外面城市景色,讽刺地说。
跷起二郎腿,慢悠悠地回答:“做出香炉坯子,这个耗时不多,关键是做旧。过去是把东西埋到酸土里咬出锈蚀,怎也得三五年功夫,现在技术发展,在草酸池或醋酸池子里泡就成,三天顶三年。给他们天时间打磨,明天这个时候,差不多就该来献宝。”
“这短时间做出来东西,破绽肯定不小,他们也敢拿出来?”
微微笑:“别忘,你是个棒槌,鉴定都得听。只要他们把买通,合起伙来蒙你,切都不是问题。”
这是个美妙钓鱼计划,它原理非常简单:故意造势,把李约瑟打造成枚香饵,借潞王炉钓出卫辉附近制假团伙,让他们主动送上门来。然后们便有机会从中找出和老朝奉关系密切之人。
这兄弟俩虽然风格不同,碎嘴子这点还真是挺像。
接下来几天发展,和们预测差不多。白天李约瑟继续四处考察开会,切如常。晚上汪讲师开始忙起来,不断有康主任介绍来朋友,神秘兮兮地带着东西来找。
开始来献宝,都是带着两个香炉,
如药不是所说,们不是去寻找已知线索,而是去制造个新线索出来。
仔细想想,这个计划其实跟古董没关系,把潞王炉换成其他任何样物件,逻辑都成立。这无关器物,只关乎人性。药不是啜口咖啡,露出那副好为人师神情:“你看,这就是操纵人性,如果执著于香炉细节,反而不能成事。你能明白,这很好。”
翻翻白眼,这家伙最讨厌地方,就在于自说自话。弹弹手里调查报告:“不过,有点直没想明白——你怎笃定老朝奉人会前来献宝?”
“很简单,两个字,利益。”药不然再次竖起两个指头,“老朝奉是中国古董造假行业里最大只黑手,为维持这大产业,各地代理人盈利压力肯定不小,注定经营策略会以短期利润最大化为导向。咱们放出潞王炉风声,在外界看来是块肥肉,他们绝不会缺席。”
“来献宝造假团伙,估计会有很多,你怎分辨哪个是老朝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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