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五年，袁世凯称帝，效仿明清帝王在景德镇设
御窑，任命郭葆昌为督陶官，烧制宫廷御用瓷器。不料称帝闹剧很快收场，袁世凯黯然去世，声名狼藉。郭葆昌没办法，只得把这批瓷器重新打上“居仁堂”
款识，向民间发卖，以支付工钱。
药来虽然顽劣，瓷器这方面家学还是有底蕴。这玩意儿虽然出自名家之手，可到今年才
吐吐，大为兴奋。这家伙逻辑很简单，凡是吞吞吐吐，必然是隐藏着大秘密，凡是大秘密，必然刺激有趣得很。药来又逼问几句，刘
鸣只是摇头，说
不会骗你，但也不会说出来，你还是换个要求吧。
“这样好，你们算个入伙，就不向爹告发。”药来提出个匪夷所思要求。
这次轮到刘鸣发愣，他还以为药来会敲诈大笔钱去买鸦片什
，想不到居然是这种要求。药来眼神闪闪发亮，语气里充满兴奋：“爹这辈子没怕过谁，偏偏对许城这忌惮，对他好奇很久。他做事，定是件很有意思大事。”
刘鸣听出来，这家伙是个好事性子，哪有热闹就去哪儿，至于是对是错他全不在乎，整个混不吝。刘鸣犹豫下，说这样好，让许叔来见你，由他定夺。药来拍手说好。
于是刘鸣只得再度返回协和，跟许城那说。许城也是吃惊不小，药慎行这个儿子劣迹斑斑，他耳闻已久，没想这小子居然主动跑过来投靠。刘鸣说事有反常必为妖，会不会是药慎行派来间谍？许城却不以为然：“咱们要做是正经事，不怕放到台面上来说。他药慎行最多是不配合，以他胆子，断然不敢从中阻挠。怕什，见见吧。”
许城刚走出协和医院，药来立刻迎上来，跟评书里小英雄艾虎见欧阳春似，来个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嘴里套套词儿，变着法儿地恭维夸奖许城。许城也不拦着，笑意盈盈地听着。等药来说得口干舌燥，许城双手把他搀扶起来，态度客气。药来大喜，以为这事成。
不料许城话锋转：“鸣和克武入伙时，是要受考验，你自然也不能例外。这里有宝题道，你做出来，才答应你。”药来拍胸脯说尽管来，爷们眨眨眼都算输。
许城道：“你是药家人，玄字门内专精瓷器。也不欺负你，就给你出道瓷器宝题吧。”他回转到值班室里，端出那个刚才盛粉鱼青花大瓷碗。药来接过碗来，端详圈，碗沉釉厚，勾着荷莲纹，四方四字，写是“德风绵远”，除此以外，也没什特别之处，想来是某个大家私用器物。在碗底部有个小款，上头写着“居仁堂”三字。
药来抬头笑道：“许叔，这玩意儿就是个普通瓷碗，有啥讲头？”
许城眉头纹丝不动：“再看看。”药来拿指头敲敲碗边，无奈说道：“非说有啥讲究，就是居仁堂这个款识，但也不值什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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