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方苦笑着摇摇头:“有点心思宗室,张勋复辟时已经被冯玉祥洗过遍,剩下只想安安生生过日子。们只要能守着祖宗陵寝就好,别无所求。”警察冷笑:“是就最好。”然后把枪收,招手,说走吧。
许城、药慎行跟着那队警察起上卡车,扬尘而去。富老公趁着卡车掉头之际,看见副驾位子上坐着个少年人,相貌像是刘鸣,立刻明白过来,这是许城搬来救兵啊!
“这个许城,真
什关系。他在堺大辅眼前已经露形迹,无法深入调查,如果能从东陵这起盗掘案顺藤摸瓜,说不定能独辟蹊径,窥见真相。
他揣着这些心思,和药慎行各自被带到间客房,彼此安歇,两人句话也没说。
夜无话,到次日清晨,两人起床,用过早餐之后与毓方和富老公拜别。他们出门口还没上马车,就听远处传来阵发动机轰鸣声,辆涂成黑白颜色伦士大卡车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正好停在马车旁边。两匹辕马吓得不轻,连连尥蹶子,才被车夫安抚住。
从卡车后头噌噌跳下来五六个警察,把宅院大门给围住。为首警察身材不高,下巴微微突起巴尖削,眼神里却带着狠戾,如同只悍狼。他走到毓方跟前,毫不客气地说:“你就是毓方?”毓方拱手:“高碑店警官都认识,这位脸有点生?”那警察嘿嘿冷笑,根本不接他话:“有人举报,说你这里有绑匪行凶。”
毓方听,知道是冲他们两个来,连忙解释道:“这是误会,两位都是朋友,是招待他们来谈事。”那警察哼声,把目光投向许城。许城道:“确实不是绑票。”
他这话说得不清不楚,只否认绑票,可也没承认是被招待来。警察背着手来回扫视圈,忽然“嗯”声,猛然抬头,指那马车车厢上雕花纹:“二龙?你是宗社党?”
这句话问出来,毓方、富老公和药慎行面色都是变。
宗社党又叫君主立宪维持会,乃是清末个团体,由不甘心失败满清贵族子弟组成,以双龙为标志,心恢复帝制。核心骨干良弼被同盟会炸死以后,曾经哄而散。后来善耆在日本重新建立宗社党,想在东北起事,结果事涉暗杀张作霖,被强制解散。奉军入关以后,张作霖惦记着这个仇,把宗社党定为反动团体,把京津两地宗室狠狠收拾过顿。
听那警察这说,毓方连忙抬手指道:“长官,您看清楚,这中间还有枚珠子呢,这叫二龙戏珠,和宗社党没关系。”警察眯着眼睛又看遍:“看这珠子有点新,不是后加上去吧?”
“不会,不会。”毓方偷偷递过去串珍珠手链,警察也不客气,抓搁在怀里,又看向富老公。富老公怒目以对,手下两个护院做势要拔枪,不料那警察拔得更快,“唰”地抬枪对准毓方脑门,个字个字吐出来:“要造反?你们真当这北京城里没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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