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挺有意思，看到别人说错
话，非要扯住说清楚不可。看来，她之所以选择
而不是钟爱华，不过是因为是揭秘《清明上河图》
作者，值得骂地方更多罢——诚如戴鹤轩所说，她性子确实有点怪。但其实这也不算怪，她只是特别较真，对真相有执着追求，这与五脉“去伪存真”精神并无本质区别，理应钦佩才对。
而且不怕她指出错误。恰好相反，如果她说出问题，证明她确实从戴熙那里得到过什
消息，这是
件好事。
“愿闻其详。”简单地回答。
戴海燕把报纸打开：“你在这里讲个传奇故事。陆完收藏《清明上河图》，后来王姓外甥偷偷誊幅赝品，被王忬拿去献给严氏父子。结果严世藩裱糊匠汤臣发现其伪，导致王忬被杀。后陆府家道中落，真本也落入严府。王忬之子王世贞撰写《金瓶梅》毒杀严世藩，在葬礼上窃走严世藩条胳膊和本《清明上河图》，随后严嵩倒台，另外本《清明上河图》被抄入内府。没错吧？”
“没错。”
然真有人相信存在特异功能和气功，真是种悲哀。”
估计她肯定得先好好痛骂顿戴鹤轩，于是也没吭声，只是点头附和。
戴海燕看向眼神陡然变得严厉起来：“而许愿先生，你和戴鹤轩也不过是丘之貉罢。”
“为什您会这说呢？”惊讶地反问道。
戴海燕说道：“你讲个愚蠢故事，却惹得全国大众沸沸扬扬，把你捧上名不副实高位。那你和戴鹤轩有什分别？”
“你从来没查证过？”
“怎会，还是做过点资料查证。”为自己辩护。
“你查资料，是不是《寒花庵随笔》《销夏闲记》和清人《缺名笔记》？”
戴海燕从那摞文史书籍里选出三册书，扔在面前。看眼书名，暗暗称奇。这些书都是影印本，虽不算罕见，但也算是专业古籍，不是什人都能
“不明白。”
“你放心吧。今天之所以把你叫来这里，就是想当面驳斥你那漏洞百出所谓质疑，让你知道自己蠢在何处。”
戴海燕把苹果核搁在个搪瓷盘里，用柳叶刀指。注意到，在她身前那摞书，风格和其他技术资料完全不同，放在最上头本是中华书局印《明史》，底下十来本书名也都是文史类，书脊上贴着标签，估计都是复旦图书馆馆藏书。
而在这摞书旁边，是几张报纸，其中最醒目就是《首都晚报》，而且是刊登那篇《揭秘<清明上河图>》那期，其他还有几份南方和港澳报纸，都是转载这篇文章。
戴海燕拿起《首都晚报》抖抖道：“要说，就是你这篇荒唐东西。这个人有洁癖，不能容忍那些蠢或错误东西。《清明上河图》恰好和戴家还有点渊源，所以当看到这些谬论时，只觉得如鲠在喉。你既然主动送上门来，自然要吐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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