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碑也叫墨拓。古代没有复印机,也没有照相机,如果想把石碑上文字原样复制下来,唯办法就是用墨拓。这东西原理和雕版印刷很像,就是将白纸湿贴在碑面,与碑文凹凸嵌合,再在上面施墨,然后揭下纸来,碑文就算是原形拓下来。所以拓片多是黑底白字,跟反白底片似。
石碑太重,移动不易,因此古玩界流通,大多指就是石碑拓本,也叫碑帖。这类东西号称黑老虎,价值很高,但赝品也极多,稍不留意就可能被老虎坑得血本全无。
墨拓没什神秘,充其量是门手艺罢,虽然没怎实际操作过,但基本情况都还算解——靠这个就能让恢复心境?在心里暗中疑惑地嘀咕句,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不过老徐这人闷不作声,估计问他也没用。便很干脆地直接上床睡觉,看看明天他们有什花样。
第二天早上蒙蒙亮,正睡着迷迷糊糊,忽然感觉有人在拽胳膊。睁眼,看到老徐家那只狼狗正在扯袖子。起床,老徐已经在铁锅里熬锅粥,还有几袋榨菜,碟子里还放着几片熏黑腊肉。灶锅熬粥就是比电饭锅强,米粒口感黏稠,香甜无比,口气喝两碗。
法,就算捞不出她,也不会让她吃着苦。”
“关键是戴鹤轩。”忧心忡忡。他是拯救五脉唯希望,但赌斗失败以后,手里已经没有筹码去跟他叫板。就算在这里修成正果,还能有什用?药不然看穿心思,他捏着下巴冷笑声:“这个你放心。今天咱们不算全无收获,在那个神棍家里注意到件很有意思事,很值得做做文章。”
“是什?”
药不然敛起那副吊儿郎当模样,双目闪过丝狠戾神色:“你等着瞧就是,也该轮到显显手段。”
时间不知该说声谢谢,还是继续保持敌视。好在药不然也没指望有什回应,挥手,转身离去。
吃罢早饭,老徐冲做个手势,把带
车子开走以后,转身走进这间山中小屋里。看得出来,这里原本是军队营房,现在被改造番,里面只有张简易行军床,其他地方都被石碑、青方砖、各种质地白纸和些古怪器具填满。还有个大书桌,上头堆着大堆书和稿纸。
注意到,除行军床以外,这里看不到点现代化气息。纸是宣纸,卷卷装在竹篓里面;桌上没有钢笔和圆珠笔,只有两管毛笔,还有块墨和方砚台,都是文具商店卖大路货,跟名贵不沾边。在营地另外头,居然砌出个灶台,上头是口大黑铁锅,旁边柴火整整齐齐码成堆。屋顶上吊着盏煤油灯,散发着微弱光芒。
“你睡床,明天六点起来。”老徐指着行军床。
心想既来之,则安之,看看他们耍什花样,便问老徐:“明天做什?”
“拓碑。”老徐眼皮都没抬下。愣,想不到居然是这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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