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谁？他为何对许家如此仇视？老朝奉这个名字，和
家先祖许衡
宿敌鱼朝奉有着什
联系？种种谜团悬而未决，让始终如芒在背
“是真不知道啊。是听
个同行说有地方能走水路，货好价廉，信誉也不错。不过这条水路见不到人，就只有个通信地址。把要订物件和具体要求写到信里，附上钱，按地址寄过去。过上十来天，人家就给寄回来
。整个过程，个人都见不到。”
“你就不怕他们收钱不给货？”
“他们信誉很好，很多人都从那里走货。而且人家特别专业，你可以指定要高仿还是低仿。像搞吃现席，需要赝品不能有明显破绽，但又不能没有破绽。他们送这个玉壶春瓶，分寸就拿捏得特别好——般人根本看不出真伪，但真正专家眼便能看穿。”
说完大眼贼看眼，让自尊心舒服点。
方震道：“那个地址是什？收件人是谁？”
无可奈何。
方震听明白以后，转向大眼贼：“谁卖给你？”
大眼贼嘬嘬牙花子，第次露出为难神色：“首长，这个……是不是就别问，实在不方便说。”
小警察拍桌子：“这里是警察局！谁跟你讨价还价！快说！”
“这，这是道上规矩。”
“地址家里有，还有啊，这信是有讲究，两枚邮票要对贴，还得在信角封口写三个字：老朝奉。”
“咣当”声，杯热水砸在地上。脸色铁青地问道：“你再说遍。”
“老朝奉，老帅老，朝鲜朝，奉献奉。”大眼贼脸无辜地望着，不知道怎突然就激动起来。
没法不激动，如果说全中国跟渊源最深、瓜葛最多，莫过于这个家伙。他和爷爷是同时代人，当年佛头案和许家接下来系列遭遇，都是因他而起。几个好友，或者死于他手，或者根本就是他卧底。
这是于私恩怨；于公来讲，老朝奉是古董界股暗流，他把持着个庞大造假产业，在中国文物市场搅起腥风血雨，与五脉可以说是天然对头。所以老朝奉不光是敌人，也是中华鉴古研究学会死敌。在佛头案结以后，老朝奉就彻底消失，连他真身是谁都不知道。和五脉人也曾经想深入调查，但线索实在太少，直劳而无功。他就像只毒蜘蛛，把自己藏在错综复杂蛛网之中，无从觉察。
“你也配谈规矩！”小警察气乐。方震慢吞吞地敲记边鼓道：“你既然熟悉法律，应该知道有重大立功表现，还可以获减刑、缓刑。”
大眼贼闭上眼睛，似乎在做激烈思想斗争。最终开口道：“既然是几位首长抓，说明咱们有缘，那就告诉你们，不过这也是迫于无奈，不是故意想……”
“别啰唆！快说！”
大眼贼叹口气道：“说实话，这瓶子找谁买，也不知道。”
“你还敢耍花样？”小警察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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