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佛头到底是真还是假？（8 / 29）

讽刺是，获取真相代价，却是与这段真相背叛者合作。

望着冥冥中父亲与祖父，希望他们能够给以启示，可是却没有回应。不知为何，刘鸣在晚宴上送给那句话，突然跳入脑海：“鉴古易，鉴人难。”老朝奉之于许城，沈君之

被宣判死刑。没有后顾之忧老朝奉，决定投靠日本人，而投靠资本，正是手里三本笔记和关于佛头真相。木户有三教授收下三本笔记，却不承认佛头是假——这可以理解，日本人最要面子，佛头是已经公开宣扬成功，不可能再做澄清。于是这件事被压下来，当事人均三缄其口。木户有三从此再不愿提及佛头之事。

而老朝奉借着木户教授这根线，搭上“支那风土会”。在接下来时间里，他与“支那风土会”密切合作，按照《支那骨董账》指导，边在五脉积蓄力量，边把许多中国文物偷偷运往日本。因为这事做得隐秘，没多少人知道。

后来历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老朝奉凭着机智，没有让任何人觉察到他与日本人有染。建国以后，文物市场极度萎缩，他跟随着五脉蛰伏起来，并不动声色地吸引五脉中些不甘寂寞年轻人。到“w.g”期间，次偶尔机会，老朝奉才惊恐地发现，木户教授居然把其中两本笔记送还给许氏后人。这两本笔记如同定时炸弹般，随时可能解密，毁掉老朝奉声望和地位。老朝奉别无选择，只能派出沈君，去毁掉许和平。沈君成功地拿走其中本，而另外本却直没有找到……

这段长长故事讲完，耳朵都听得有些滚烫。对故事真实性并不怀疑，许多细节都可以对应上。老朝奉相当坦承，丝毫不掩饰自己在这故事里胆怯、卑劣以及利欲熏心，大大咧咧地承认自己全部图谋。1931年真相，就是他陷害许城过程。

“也就是说，爷爷是为保守佛头赝品秘密，才选择牺牲？”手剧烈地颤抖，几乎握不住大哥大。几十年谜团，终于要呼之欲出。

“对，他真是个蠢材，用三代人幸福去掩盖个并不高明谎言。”老朝奉毫不留情地进行批判。

二话没说，直接挂掉大哥大，然后个人在屋内嚎啕大哭起来。

这既是悲愤之泪，又是喜悦之泪。种喜悦充盈在胸膛，爷爷不是汉*，他从来都不是。直郁结在心头阴霾，此时已经全部散去。爷爷和许家历代祖先样，忠诚地执行着许衡遗命，用自己血肉之躯守护着誓言，至死不渝。

把整个身子蜷缩在沙发上，心情突然变得轻松，然后再度沉重。个尘封多年历史真相终于被揭破，但这样来，责任更加艰巨。1931年许城完成他责任；“w.g”期间父亲完成他责任，现在听完老朝奉这段自白，这份责任转移到肩头。

真相已然揭破，但宿命仍未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