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味经书院,老朝奉又得知另外个令他惶恐不安消息:许城曾经在这里买三个笔记本,里面用加密文字记录探险全过程。如果这些笔记被人解密,老朝奉行踪仍会,bao露。他回到北平略作打听,发现三本笔记被当成佛头案证物,遂化名姊小路永德,把笔记全部取走。
许城很快
盗来中国。木户家当主大怒,派遣家族精英武士木户明雄潜入大明内陆,全数战死。但木户明雄在临死前将玉佛身躯毁掉,记下佛头封印地点,并把这个消息传回日本。
这条遗训被木户家世代传下来,直传到木户有三这代。恰逢“支那风土会”编制《支那骨董账》,资助他来中国考察,木户有三决意把佛头找出来,以遂家族夙愿。而海螺山上关帝庙,正与祖上传下来遗训完全吻合,他认定这玉佛头就是自己梦寐以求宝物。
许城发现老朝奉行为,把他狠狠痛骂顿,命令其立刻返回北平。老朝奉表面上唯唯诺诺,实际上并没有远离岐山。他凭着自己智慧推测出,许城很可能是许家后人,他协助木户教授找到玉佛头,肯定是赝品。以许城在金石玉器领域手段,做出个假玉佛头不算困难。
老朝奉知道日本人秉性,他们这次没找到,下次还会来;木户教授就算死,还会派其他人来调查。与其让他们次又次来寻访,不如劳永逸,用枚赝品结此事。这就是许城计划。
可是,老朝奉有个疑问:如果海螺山顶佛头是假,那真佛头会在哪里呢?
他个人悄悄返回岐山,凭着自己对风水理解,很快锁定个疑点——海螺山附近那座明代坟墓。他盗掘那座坟墓,发现果然是明代许信墓。墓里阴碑记叙,许信虽从日本取回佛头,却让木户明雄毁掉佛身,痛悔不已,遂自封坟墓,甘愿在此为海螺山镇魂赎罪。真正佛头,不在海螺山,而是藏在许信墓中。可墓中却是空空如也,佛头不知去向。
老朝奉从墓里爬出来,却发现许城等在外头,脸阴沉。老朝奉连连叩头求饶,许城才饶他命,把他驱逐出五脉。老朝奉心中无比怨毒,返回北平以后,联络报馆,揭露出许城盗卖佛头事。时间舆论大哗,许城也因此被捕。
许城可以说出真相,洗清污名,但日本方面也会觉察到佛头是赝品,必然会卷土重来。因此,他直保持沉默,默默地承受着指责。
老朝奉忽然想到,他们在海螺山探险时曾经拍过照片。老朝奉虽然没出现在照片中,但如果有心人稍加推演,便会知道他也参与过此事。好在这卷照片底片都存放在味经书院冲洗,只被许城取走过张。老朝奉二度奔赴岐山,把剩余照片做修改,销毁底片,这次终于如释重负。
(被取走那张,正是许城送给付贵,后来又送给那张合影原版。听着故事,在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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