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袋
听，赶紧摘下来，递到
眼前。就着灯光看
遭，意味深长地问道：“你这东西是从哪里弄？”大脑袋忽然脸红，他抓抓脑袋，咧开嘴傻笑，笑半天才说：“这是……这是女朋友送给定情信物。”
原来这个大脑袋是个北京军航子弟，在岐山认识个女笔友，两人通信段时间，他巴巴地跑来岐山看真人。女笔友带着他见父母，父母拿出这
件东西，说是祖传之物，只留给看中女婿。大脑袋当时给感动坏，当场确定恋爱关系，还掏出身上所有钱，给女方家里置办大堆东西当聘礼，然后带着这串东西回北京筹备婚礼。
听完这个描述，心里有数，告诉他：“他们知道你爹背景？”
“知道啊，以前在信里提过。”
“你还答应他们什？”
董。”说两个字。
大脑袋眼睛亮：“哟，童家店里折？”
童家是鉴古界切口，意思是亲自挖墓挖出来东西。不过这是老讲，解放后几乎没人用，都说是孙家，意思是从老百姓家里收。这个大脑袋估计是道听途说这个切口，没确切把握其含义，就拿来乱用气。在玩古董人里，这种半瓶醋特别多，自以为很懂，其实根本没到那水平。好奇心还强，骗他们比骗什都不懂棒槌更容易。
摸清他底，心里忽然有个念头。缓慢转动脖子，让目光聚焦在他胸前握豚，直到他觉察到这点，才把目光收回，摇摇头，轻叹声。这声叹息，立刻让大脑袋不自在起来。他反复摩挲着握豚，眼神闪烁，犹豫半天，终于探头过来：“说，这东西，有什问题？”
“没问题，就随便看看。”
“啊？答应把她调进北京，安排到国营厂里；还帮她弟弟在西安找份工作；给她父母买台彩电；给她姑姑买辆自行车……”大脑袋掰着指头数来。还没说完，打断他道：“回北京以后，你只需要做件事。”
“啊？”
“花八分钱给那姑娘写封信，说这事
似笑非笑，这让大脑袋很是惊慌，越发认定看出什。他悻悻缩回去，会儿工夫，又伸过来：“哎，说，咱们萍水相逢，能在趟飞机上，也算是缘分。现在闲着也是闲着，看你欲言又止，是有什话？”
“个犯人，不能随便讲话。”摇摇头。
这让大脑袋立刻相信，不是没问题，而是有话不敢讲。他拍脑袋，起身走到旁边不远处两个警察那里，嘀嘀咕咕说半天，然后转回来道：“问过人家。只要不碰你，说两句话没什关系。”
能坐军航人，多少都有点背景。那两个警察估计觉得这是小事，不好拂他面子，就顺水推舟答应。大脑袋生怕不理他，拍胸脯：“兄弟在京津带还算有点人脉，你帮，也帮你。”
等就是他这句话，缓缓睁开眼睛：“把东西拿近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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