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眼泪无端地流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多年来有多孤单。追寻爷爷许城真相,也许不是为什佛头,而是为能够多看到自己亲人在这世上痕迹吧。
“爸爸,妈妈,爷爷……”在黑暗中扶着这几千年古棺,喃喃自语。希望现在也像小时候样,只要坚持跑出黑暗,他们就会在尽头迎接着。
等擦干眼泪爬出来以后,郑国渠已经等得不耐烦。郑国渠和借助那根绳子爬到地面,郑重等人拥而上要揍,被郑国渠拦住。在郑国渠指挥下,这些人把古墓旁边痕迹扫干净,跳上附近辆小货车匆匆离去。
看到他们上车时
他来说,就像是化学家拿到元素周期表、军人拿到作战地图样,绝对是不可多得好东西。
所以郑国渠点也没犹豫,伸出手来跟握下,算是成交。
能看得出来,郑国渠是个既贪婪又理性人。能拿到手利益,他点也不会松口,但只要有风险,他会非常干脆地撒手。龙纹爵这贵重东西,说放弃就放弃,半点都不犹豫。这种人,相当可怕。跟他握手之后,闪过丝后悔,不知这危险人,是否能驾驭。
“上去之前,还有件事。”忽然说。
郑国渠眉头皱:“黄烟烟很快就会回来,们没多少时间。”
把地上那头盖骨轻轻拿起来:“你们盗墓不算,还随手乱扔遗骸。既然看到,好歹把它送归原棺,不然走得也不心安。”“要去你自己下去。”郑国渠撇撇嘴。他们这些人都是坚定无神论者,对鬼神从无敬畏。
把头盖骨拿好,猫腰,顺着那个斜洞钻下去。他们已经进去过次墓室,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入口。墓室石门半开,里头阴森森没有光亮,黑暗中有种千年沧桑与腐败。伸手想去摸索棺椁,忽然只冰凉骨手悄无声息地按在手背上,道凉气蹭地从尾椎骨蹿升到头顶。
整个人僵在那里没敢动,等阵看周围没动静,才战战兢兢用手去摸,发现搭在手背上原来是半截尺骨连着掌骨。郑国渠这些人做事太不厚道,把骸骨拖出来随手乱扔,这半截手臂就半挂在被撬开棺椁外头,正好搭在手背上。
把它拿起来,连同头盖骨起放入棺材内,脑袋阵恍惚,差点头栽进那棺材里去。这里空气不大流畅,待得时间久容易头晕。黑暗中,恍恍惚惚地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那是在小时候,和伙伴们喜欢钻进大院附近个废弃下水道里玩,有次,们钻到半,闻到前面股腐臭,借盒火柴点亮,然后发现前头居然躺着具腐烂尸体,吓得们四散而逃。慌不择路在下水道里乱跑,总以为那具尸体跟在后面,吓得大叫,喊着爸爸妈妈名字不停狂奔。好不容易跑到出口,正看到父母和其他大人赶到,头扑到他们怀里,嚎啕大哭,心里却前所未有地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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