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对过去记忆都特别深刻。没急着问他木户笔记事,而是安静地听着,希望能多听到点关于许城事情。
“不由分说,把他逮回局子里,带入审讯室。刚坐下还没分钟,又进来拨人,说是有个人在古董铺子里失手打碎枚铜镜。掌柜说这是汉镜,价值连城,非让他赔,两人拉扯到警局。警察人手不够,就索性把掌柜与顾客也带进审讯室,两件事起审。略问问古董铺子案情原委,许城在旁边乐,跟说帮你解决这案子,你把放吧。不信,说你以为你是包青天呐?许城拍胸脯:这可是桩大富贵。
“没想到,这案子还真让许城给破。他说汉唐铜镜材质是高锡青铜,江湖上有种做旧手法,是用水银、明矾、鹿角灰掺着玄锡粉末去摩擦镜面,叫做磨镜药,磨出来几可乱真,要水银沁还是黑漆古都很容易。他把那掌柜手抬,上头还沾着锡粉,望便知是个造假作坊,专门讹人。于是拘掌柜,又带着几个伙计赶去那商铺,顺藤摸瓜起出来个赝品作坊,立功。
“对这人立刻刮目相看,把他放,还请去张记吃顿酱羊肉。从此和许城就成熟人。琉璃厂这个地界,纠纷多因为古玩而起。有这个懂行朋友在,以后办起案子来也方便。后来才知道,人家是明眼梅花,五脉传人,肯折节与这个小警察交结,那是人家看得起。后来许城做到五脉掌门,也借势破几个大案,成南城探长。”
说到这里,付贵忽然变得有些困惑:“实在没想到,许城这个明白人,竟然会去盗卖佛头。那家伙性格最解,生平恨糟蹋文物,二恨洋人夺宝,经常感叹国家弱小,文物都得不到保护。当初孙殿英炸开慈禧墓,把他给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样个人,居然会去盗卖佛头,到今天也想不清楚。”
问:“您在审问他时候,他没告诉您?”
付贵听到这,气哼哼地咳声:“哼。佛头案发以后,北平警局要拿他。本来这案子没什事,主动请缨去审他,认为这里面绝对有冤情。许城是好朋友,得想办法替他洗刷。”
“您怎如此笃信?”
“因为这案子蹊跷啊!告诉你,盗卖佛头这案子,唯证据,就是木户有三在日本学报上登那篇文章,这叫孤证。至于那枚佛头他们是在哪盗,什时候盗,这些细节概没有。这个案子,城只要推说都是那日本人所为,自己只是受蒙骗,不说开释,多少能有减刑。结果城那混蛋根本不配合,什都不说,问来问去只有句话:老付你不懂。过几天,他索性认罪,说左右是要死,这最后份功劳不如送给老付你,你说可气不可气?”
他说到这里,拳砸在桌子上,酒盅掉在地上,摔成五六片,显然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几十年。老太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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