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突然全身开始剧颤,整个人几乎站立不住,好像触电般。药不然大惊道:“你、你怎?那个日本人给你下毒?”
“不,不是……”咬着牙齿说,同时右手颤抖着朝腰间摸去,“大……大哥大响。”
“靠!你这吓唬人?”
这大哥大功率十足,响起来震得全身跟筛糠似。忙不迭地按下通话键,放到耳边。电话是刘局打过来,把见面情况说,刘局立刻做出判断:“她这是在借钩钓鱼。”
“知道。”稳稳地回答,然后狡黠笑,“也是。”
证物,需要在上头写明是由谁来收缴。这就和现在警察局移交证物时,都得签字说明是由谁谁保管,转交谁谁,是个道理。这简单,居然都没想到。
“那这个人现在在哪里?”问。
黄烟烟摇摇头,径直迈开长腿走,多待秒都不情愿。药不然默默地从后头跟过来,拍拍肩膀道:“哥们儿,有点过。”
“怎?”
“那个青铜环是有来历。”药不然改平时嬉皮笑脸,“据说她出生时候不会呼吸,眼看要憋死。她爷爷恰好从外头收个青铜环回来,给她挂到脖子上。说来也怪,她戴上,马上呼吸就正常。从此她就直贴身带着,视若性命。现在你平白给拿走不说,还亮出来炫耀,换谁家姑娘都会生气啊。”
刘局:“嗯?小许你是什意思?”
淡淡回答:“虽然没看到实物,但根据判断,那个玉佛头,八成是赝品。”
药不然在旁边听愣,他之前可没看出来露出半点口风。电话里刘局也意外地沉默片刻,然后问:“你有什证据吗?”
看看左右:“等上车再说。”
这里是北京饭店大门口,人多眼杂,确实不适合说这些。方震已经把车开来,拿着大哥大猫腰钻进去,药不然尾随而入,把窗帘都扯起来。直
愣:“又不是非要……黄老爷子把这东西给,岂不是挑拨离间?”
药不然嘿嘿笑:“怎会是挑拨离间?这是黄老爷子给他孙女婿准备,现在你明白为啥她那愤怒吧?”听,苦笑声,没说什,把黄烟烟事搁到旁,开始思考付贵事情。
木户有三这本笔记,作为指控许城证物被付贵收缴,还在背后做个记号,然后不知何时又回到木户有三手里。这其中蹊跷曲折之处,很值得探讨。木户加奈从付贵这条线入手是对,这是目前唯条线索。
不过担心是,这个付贵既然是探长,在1931年拘捕许城时年纪怎也得在三十到四十之间,活到现在概率可不太高——毕竟后来经历这多战乱纷争,他就算逃得过抗战,逃得过解放战争,建国以后各种运动也足以整死他。看来想找这个人,还真是不太容易。
无论如何,这是唯条线索,无论走得通走不通,也只能条路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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