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个多小时,搁在茶几上大哥大响,震得玻璃几乎都要碎掉。赶紧把它接起来,里面传来黄烟烟声音:“目标锁定,速来。”然后她报个地址。
和药不然连忙离开旅馆,直奔黄烟烟给那个地址而去。那儿不在天津城区,而是靠近塘沽,路上已经有些荒凉。们很快来到处城乡结合部小胡同外,黄烟烟在村口小卖部公用电话旁已经等候多时。
“确定?”药不然问道。黄烟烟点点头,伸手指:“就在村口第三家。”
们三个像日本鬼子样偷偷摸进村,来到第三家门口。这家房子明显比其他邻居要好,门面是大理石装饰,左右搁两个石狮子,屋顶还支着个天线锅。
黄烟烟过去撬,也不知用什手法,门应声而开。
问他:“你是怎判断出来?”
“那个故事破绽忒多,跟网兜儿都多。那个老太太真是不识货,付贵大可以把它低价收回来,然后光明正大卖出去,何必搞窜货场这曲折?他吞货手法太傻逼,事有反常必为妖。这圈子里要想黑人,手段可龌龊得紧,他们撅屁股,哥们儿就知道拉什屎。”
点点头,虽然不懂瓷器,可人心都是样。
药不然更是得意,继续说道:“北宋钧瓷太珍贵,这多年来很少有人能搜集到完整。无论是谁拿到件钧瓷,心里除高兴,肯定还特别忐忑,特别没底,总惦记着到底是不是真。所以先是故意散布药家有新马眼子消息,把他钓来这里,再故意用蚯蚓走泥纹话题,勾起他疑心,就是为试探,到底是谁私藏货。”
想起来,药不然刚才说句“仿烧只在些小器件上实现,大件儿暂时还烧不出来”,现在看来,这句话其实就是在暗示,那个钧瓷小笔洗,说不定就是近期面市赝品之。真正藏货者听,肯定坐不住,想急着回去看看。想不到这家伙也有这等细密心思。
既然已如此,bao力地破门而入,索性就贯彻到底吧。们仨飞快地冲进院子,隔着玻璃看到屋里情形。屋里那人正是刚才五个掌柜中为首孙掌柜。孙掌柜正拿着放大镜,聚精会神地对着个精致瓜形笔洗琢磨,甚至连们进
“嘿嘿,说出那句话时候,其中有人面色变,跟火撩兔子似,转身就走,心里有鬼。”
环顾左右,笑道:“这说来,黄烟烟没出现,也是你安排,她现在正偷偷跟在那位掌柜身后吧?”
药不然点点头:“敢匿下钧瓷、栽赃付贵,定是大店掌柜。而这沈阳道上玩瓷器大店,听咱药家名号,没人敢不过来问候。”
这就是五脉底气。对这小子另眼相看。五脉出身人,果然不样。虽然有点借重家族势力,但这手用鉴古法子玩弄人心,颇有大家底蕴,实在佩服。
药不然端起杯茶,稳稳道:“咱们接下来,就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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