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不然听
孙掌柜
话，笑道：“瓷器这玩意博大精深，哪个马眼子能保证万无
失。”
孙掌柜见药不然没否认他问话，心中大喜，赶紧捧几句：“科学昌明啊。到底是北大高材生。”药不然假意谦虚道：“唉，这可不是家功劳，几个大专院校研究所也出不少力。”
五个人赶紧点头附和。孙掌柜又夸奖几句，觉得火候到，脖子往前探道：“
们这些经营小买卖，最怕赝品。打次眼，半个棺材本儿就赔进去。小药你们家是这行当泰山北斗，可不能不顾们死活啊。”
在旁边听着，大概猜出药不然打算。前两天他
意好。自从看《少林寺》，直也想找个机会学学，可惜人家少林寺形意拳传儿不传女，呵呵。”
故意说个笑话，黄烟烟没笑，而是比个手势，让过去。这个反应有些出乎意料，不好拒绝，迟疑走进场地。她拽出右臂，左手抚住肩膀，整个上半身靠过来，传来阵馨香。黄烟烟见有些陶醉，妩媚笑，双手突然发力，脚下扫，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扑通下摔倒在地。
黄烟烟拍拍手，得意洋洋地离开院子。躺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也不知该不该生气。
还没爬起来呢，药不然脑袋忽然从走廊探过来：“说，别玩，赶紧过来，有人上钩！”
来拜访药不然是五个人，都在四十到六十岁之间，看着有些眼熟，应该都是沈阳道几家大铺子掌柜，前两天药不然都去转悠过。他们五个人手里都提着点东西，不是人参就是洋酒，再就是些不算值钱但还算稀罕小玩意儿。
药不然坐在沙发上没起来，态度跟前两天大不样，举止矜持，看见他们拎着东西过来，下巴抬：“搁那儿吧。”五个人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互相看看，其中个人搓着手笑道：“药老爷子可有日子没来溜达。”
“爷爷身体不大好，所以这做孙子替他多跑跑。几位心意领，东西还是拿回去吧。”
为首之人见药不然把话噎回去，有些局促，便往这瞥眼。药不然看出他意思，说这兄弟也是们药家，不是外人，他们将信将疑，也不好质疑，场面顿时就冷下来。这时忽然想起来，黄烟烟呢？她跑哪里去？这种场合，按道理她也应该出席才对。
为首掌柜姓孙，孙掌柜对药不然说：“们听说，药家这儿招马眼子？跟您讨教几合。”听得清楚，马眼子是旧社会江湖黑话，原来指是擅长相马马贩子，后来引申到古董界，特指鉴定古董手段。孙掌柜说药家招马眼子，就是在问是不是发明新鉴定手段。
以前鉴定全靠摸、看、尝，现在个检测仪器全搞定，所以精明古董玩家，无不密切关注技术进展，随时跟进。药家是瓷器鉴定权威，又有大学资源，他们新成果，绝对是各方都觊觎关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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