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满嘴跑火车,便“哦”声,随手拿起本《故事会》翻,翻几页,总觉得心浮气躁,把书放下想出去透透气。溜达到旅馆内院,忽然看到个人影闪而过,还传来喝叱声。赶紧走过去,以为出什事。探头,却看到黄烟烟在院子里晨练。
她换身粉红色运动服,头发扎成马尾,板眼地按照套路打拳。这姑娘打得特别认真,口中随着拳势发出叱咤声,会儿脸上就红扑扑,鼻尖还有滴晶莹汗水。说实话,她这副样子可比平时冷若冰霜生动多,跟穆桂英似。
“谁!”黄烟烟忽然收住招式,朝这边瞪过来。只好走出来,尴尬地没话找话:“打拳呐?”黄烟烟见是,没什好表情,但好歹把拳头放下来。见她没说话,只好厚着脸皮又说:“打什拳呐?”
“形意。”
“形意好,形
不能问,查不能查,这可有些棘手……”眼神闪动,在脑子里拼命思考。
药不然哈哈笑,拍胸脯道:“大许你不用犯愁。天塌下来,有哥们儿这米八二顶着呢。那个付贵贪墨是件瓷器,那是家本行。这件事,就交给好。”
无论是还是黄烟烟,都面露疑惑,显然对这个轻佻家伙没什信心。药不然拍胸脯,拉句京剧唱腔儿:“山人——自有妙计。”
说完他做个手势,往市场里走去,和黄烟烟将信将疑地跟在后头。只见药不然背着手,迈着方步,在沈阳道家家地逛着古董铺子。每到处,他大摇大摆踏进去,也不盘货,也不问底,专跟老板扯家常,有意无意泄露自己来历。店主们知道五脉,对他都恭敬有加;不知道五脉,也听过鉴古学会大名,自然不会怠慢。
连续两天,药不然几乎把沈阳道和周边几个小古董交易市场转个遍,每家铺子都待阵。但们光听他跟铺子里人扯瓷器经,正经关于付贵消息,句没问。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药。
到第三天早上,黄烟烟实在忍不住,质问药不然到底打什主意。药不然笑道:“说出来就不灵,哥们儿这锦囊妙计,还没到抖出来时候呢。”卖完关子,他靠在沙发上,口个吃起鸡蛋煎饼来。天津煎饼卷是油条,比北京薄脆饼好吃。
黄烟烟不甘心地又追问句:“你,有把握?”
药不然大手挥:“有把握找到付贵,但能不能逮到他,还得借烟烟你本钱用。”说完打量下她凹凸有致身材。黄烟烟眼神里闪过道寒芒,药不然赶紧补充句:“说是你功夫,看你想哪里去!”黄烟烟冷哼声,拿起个煮鸡蛋,离开餐桌。
把报纸看完,问药不然:“咱们今天继续逛?”
“不用。咱们今天就稳坐钓鱼台,等人上门来咬就成。哥们儿是张良再世、诸葛复生,罗斯福在中国投胎转世,稳住就成。”药不然懒洋洋地伸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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