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汝能路追着张小敬向北疾驰,忽然听见不远处望楼有鼓声响起,是定式传文!他紧抓缰绳,在马上侧耳倾听。这个定式太罕见,他要努力想下,才能回忆起册子里对应暗号。
“假节望楼?!”姚汝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这会让这个死囚犯瞬间变成全长安最有权势人之。
可他不敢耽搁,连忙驱动坐骑和张小敬并排,把这个新任命说给他听。张小敬脸上毫无兴奋,只是单单地评论句:“李司丞到底是明白人——你现在就跟望楼说,让他们盯牢宽尾马车!”
这些突厥人抢是苏记车马行马车,这些车是用来长途运货,车尾木轸宽厚耐用,而在长安城内行走车子,尾轸普遍尖窄如燕尾,以方便走街串巷。这两者之间区别,车马行外人,般还真不知道。
让望楼上武侯分辨这细微差别,有点强人所难,可这是目前唯能快速分辨狼卫马车办法。
太长。们能等,突厥人可不能等。事急从权啊!”
“你对张小敬倒真有信心。”
徐宾急切道:“这家伙是见过最执着也最值得信赖人,假节给他,定如虎……哎哎,添翼。”这话本来说得气壮山河,可被结巴打断气势。李泌纵然满腹心事,也忍不住笑下:
“若不信他能耐,也不会用他。只是假节事,非同儿戏,他可还是个死囚犯哪。”
“您在贺监面前,可不是这说!”徐宾话出口,意识到自己太孟浪,额头沁出汗水来,连忙收敛口吻,“哎哎,在下意思是,张都尉就在现场,他对局势判断,总比躲在殿里看文书们要准确些。”
姚汝能从马背上挺起身子,手执两面红、黄小旗,略带滑稽地开始比画。等到他把命令传出去,两人已过延福永平路口。
这条街越向北,街上人就越多,过节气氛越发浓烈起来。在街坊两侧,许多皂衣小工爬在竹架上,正忙着用竹竿挑起盏盏彩灯,上元春绢条条垂下来。下面东群、西簇百姓靠在树下,边仰头观瞧,边指指点点。耍绳子西域艺人在唱唱跳
李泌心道,难怪这人辈子不能转官,实在是太不会说话。他挥手让徐宾退下,回过头盯着沙盘:“张小敬、崔器在什位置?”
檀棋连忙接过月杆,把代表崔器赤俑搁在南边昌明坊,把张小敬灰俑推到永安通规位置。可以看到,靖安司主力分散在南北两端,紧随在突厥狼卫身后,只有个张小敬。那灰俑立在沙盘中,看起来无比重要,却又无比孤独。
李泌只沉吟三息,便发出道命令:“第三街所有望楼,给盯住附近车马,三十息回报!”他犹豫下,补充道,“先报给张小敬,现在切消息,确保他最先知道。”
周围主事都愣住,都看李泌,可李泌压根没打算解释。
徐宾口才欠佳,但他有句话确实没说错:们能等,突厥人可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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