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显个本领让你开开眼,硬币没停下之前,就能把这大海碗牛肉汤灌下去!”谭经纬取出个硬币,在桌上啪下转动起来,然后端起大碗牛肉汤,朝着自己嘴里灌去,喉结上下移动,发出咕咚咕咚声音。
滑县烧饼老板,吊颈岭上下来残兵青年此时眼神古怪看看谭经纬,又看看远处宁波汤圆摊位前,四个泰国人,其中两个人握着枪,两个人正挥舞斧头,之前嚣张得意陈阿十,此时已经被砍不成人形,黄老头搂着自己女儿缩在摊位最里面,不敢去看尸体,更不敢去看泰国人。
“怎样!”谭经纬把口吃干净大海碗调转碗口,脸上开心得意笑着,如同游戏胜利孩子,而此时,那枚硬币还在桌角缓慢转动着,眼看要停下,却仍在挣扎努力。
“想当年当阳血战之后,靠这招赢四个月香烟。”
看到青年老板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而是不断望向远处血案现场,谭经纬打个饱嗝:“唉,说让你们先走,你们又不肯走,这些泰国佬很麻烦,最喜欢杀人灭口,当心他们让你们留下。”
接近尾声,于家下人们有条不紊收拾着餐盘,有几个没有眼色,喝脚步歪斜客人,也都被于家管家礼貌恭维着,送上于家轿车,吩咐司机们把客人送回家。
此时于世亭则坐在望海楼里喝着茶水,摇头晃脑哼着空城计,兴致颇高,如果不是额头有处伤,倒颇有些老夫聊发少年狂气势。
“老爷,客人都送走。”水叔立在楼口处,语气有些无奈朝于世亭说句。
于世亭则朝着水叔招招手:“水叔,过来陪喝茶。”
“老爷,你喝多。”水叔走过来说道:“还是回房早些休息吧。”
似乎印证谭经纬说法,两个染成血人泰国佬站直身体,扭头看向摊位最里面黄老头父女,而其他两个握枪泰国佬则掉转枪口指向几个摊位老板。
谭经纬啪下,把还在转动硬币扣在桌面上,自己伸个懒腰站起身:“人而无止,不死何俟。吃饱,活动活动筋骨。”
于世亭用青竹夹分个茶杯出来,帮水叔倒杯茶,然后望着楼外风雨欲来天气:“欠宋天耀个大人情啊,没有他,今晚怎能坐在这楼里把风雨置之身外?”
“老爷,除您额头那点伤有些过于假之外,看不出宋天耀有什大人情。”水叔看眼茶杯,没有去碰,而是立在旁边帮于世亭煮茶小火炉里又添些炭火。
他本是介武夫,跟在于世亭身边也是充当保镖,于世亭和他聊天没有顾忌,可是他却没有于世亭那种头脑,所以于世亭说话,大半都听不懂,和宋天耀身边黄六处境有些相似。
“你说这个?”于世亭自己用手摸摸额头那处伤口,笑起来:“这个是假,就是不知道宋天耀今晚运气如何,他如果有伤,定是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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