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亭叹口气:“姓宋演戏,是因为他背后靠着尊大菩萨,菩萨开口,他个抱瓶童子都算不上小童子,当然惹不起,要出来拼命,也难为这个姓宋年轻人。”
谭经纬眼睛眨不眨盯着于世亭:“宋先生演戏,不好奇,只是好奇,于老板你为何要演戏,因为真猜不到,刚刚说那些,应该不是你真心。”
于世亭闭口不再说话,静静让医生包扎伤口。
等刘医生帮于世亭包扎结束,行礼后退出书房,于世亭才看向始终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给出答案,如同真正上海后辈谭经纬。
“曾春盛没去台湾,哪里去?”
图》,画上题着石涛两句画句,浮云高士迹,枯木道人心。
“让你看到出丑,嘿,年纪大,不比当年雄心,换做二十年前,不要说见到出丑,见到不该你见到点点,此时你已经躺在黄浦江底。”于世亭转身对谭经纬说道。
谭经纬连连点头,那表情如同认真好学乖巧听话好宝宝,等于世亭说完之后,自己像是仔细斟酌之后慢慢开口。
“于老板,不要说二十年前,现在你想躺去江底也不是很吃力,只是见到你出丑这次,是不是有些过分?有些假呀,如果真因为假到让感到发指事就去躺江底,怕死不瞑目。”
于世亭眼神微带愠怒,盯着谭经纬,此时外面水叔已经带着于家家庭医生拎着药箱从外面走进来,帮于世亭准备收拾伤口。
谭经纬低头,嘴角勾出抹无奈笑容,没有回答。
于世亭叹口气:“曾春盛这种蠢货,死不足惜,现在想杀你,是不是已经晚?”
谭经纬不敢去看于世亭目光,把头扭过去,却故意用于世亭能听到声音说道:“真是很假,于老板也是在百乐门白相过人物,怎会……”
于世亭被谭经纬语气逗得突然从满脸阴沉变得哈哈大笑,任由医生用酒精棉帮自己清理着额头,自己开口说道:“你觉得假也好,真也好,这出戏又不是演给你看,你是恰逢其会。”
谭经纬用手指搓搓下巴:“不演给,那就是演给外面那些等着参加晚宴人?于老板家里都响起枪声,怎会是小事?想到这里,就算于老板你演假,都想当成真去做事。”
“做什事?”于世亭好整以暇开口,语气中完全没有与宋天耀对峙时愤恨。
“上海船商魁首,家里被香港人枪击,当上海人全都死绝吗?当然是不用于老板吩咐,们这些下面人去把这个姓宋抓来让于老板出气,抱紧于老板,哪怕香港做不下生意,欧洲那些航线,只要于老板肯照顾,也能赚笔不是?”谭经纬对于世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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