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码帮山主不是葛肇煌吗?”曾春盛想下才从脑海中翻出个人名。
虽然他不经常与帮派分子打交道,但是香港江湖上几方势力还是有些解,毕竟号码帮也是外来者,与他们上海人在某些方面算是同方。
谭经纬用手抚下袖口上并不存在灰尘,语气平淡:“葛老山主今日刚刚开坛,把山主位置传给,说起来,经纬不过是介书生,能得葛山主器重,实在是惭愧,惭愧。”
“你个号码帮人,来这里做什?”曾春盛有些生硬开口,对这个看起来样貌儒雅,态度温和青年,他怎看都不顺眼。
谭经纬说道:“既然曾先生不想再纠缠此事,只能小弟接手香港,上海两大船帮后续之事,今日来此,也是特意送曾老板上路,早些与家人团聚,四哥,辛苦你送曾先生离开。”
曾春盛抓着信纸看向胡雨:“香港这个地方,刻也不想呆。”
“曾老板不是信誓旦旦想要做上海船商领头人,吞下本地航运生意吗?怎现在没斗志?”胡雨从怀里取出盒日本和平香烟,递给曾春盛支。
曾春盛磨着牙齿:“怕再留下去,活不到徐平盛和于世亭开打,照这种情况,他们打成什德行不清楚,但是开打前怕是先死。”
胡雨理解点点头:“理解,理解,曾老板能帮忙起个头,胡某已经感激不尽,后面事确也不太好强求曾先生,放心,今晚就让曾先生与嫂夫人和令公子团聚,当初答应条件,胡某绝对不会食言。”
似乎胡雨态度过于温和,让曾春盛能放心发泄着心中怨气,他在房间里走动几步:“你们不懂做生意!打打打那种局面不会马上出现,商场上出现双方撕破脸动手,那是最后步,只要有分机会,大家想都是和气生财,你们这些大头兵连仗都打不明白,怎可能懂……”
谭经纬说出四哥这个词,门外个脸上有块铜钱大小伤疤,身中山服中年人走进来,不等曾春盛回过神来,条金属丝已经勒在曾春盛脖颈上。
谭经纬点着香烟,静静看着曾春盛没气息,等被他称为四哥人收起金属
“咚,咚,咚……”外面响起脚步声,钉着铁掌皮鞋踩在木板上发出声音,步步,由远及近,最后到门口处停下。
“什人?”曾春盛马上住口,紧张看过去。
“不用紧张,曾先生。”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个不超过三十岁年轻人,穿着套黑色中山装,外面披着件毛呢风衣,锃亮皮鞋尘不染,从外面走进来:“只不过是曾先生刚刚话,让有些不敢苟同,所以按奈不住,鲁莽走进来。”
年轻人立到房间内,用手指推下文质彬彬脸上那架黑胶眼镜:“鄙人谭经纬,洪门洪发山继任山主。”
曾春盛愣下,看向胡雨,胡雨仍然面带笑容,起身介绍自称谭经纬年轻人:“这是香港洪门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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