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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片起哄笑声。
皇帝也是笑。年节间,吃着这样可心可意火锅,看着自己子民悠闲安适样子,皇帝因为前阵子山南道叛乱而糟心平复下来,总说来,这天下还是富庶太平。又激励自己,为他们能天天吃上这火锅子,听上这戏弄,朕再辛苦些,又有什呢?
沈韶光不知道自己火锅子给皇帝这大自信,她知道是,皇帝留下足有二十多两银子,并题在
皇帝尝个,果真又嫩又鲜,进嘴,几乎不用嚼就化,这料碟子也极好,有些韭菜花和食茱萸辣味儿,却又不浓,最合蘸鱼肉吃。然后又涮虾丸、涮各种肉片菜蔬,皇帝竟认真吃将起来。
其实皇帝本不饿,午后听禁军吴显和几个小校尉在起商量去东市沈记吃火锅,又说上次吃得多好,皇帝便想起福慧也说过有这家酒肆,这锅还是从那里得,李相公赞,想来也是这家,时兴起,左右节间无事,便出来与民同个乐。
这里火锅,要说比宫里做得好多少,也不见得,但就是吃着熨帖,特别可心可意,皇帝又想起刚才那管事说客人在家里做不出这里味儿来,难道朕家也不行?皇帝不以为忤地笑。
况且这里气氛实在好,楼下戏弄又换。
“不是不爱念书,是看就饿。”
—能求得他们动笔,这店主可是下大本钱。
对于*员们这点事,皇帝是不管,宪宗甚至还因韩退之写平淮西碑,而赐绢五百匹,便是先帝时,也有“千金尚书”,以其帮人写碑文,字可得千金之故也。
不过……皇帝又想起这有趣戏弄,颇有才思菜谱子,说这样位店主与朝中谁是朋友,倒也可能。皇帝又悻悻,怎没有这个能鼓捣吃又有趣朋友?
扔下诗集子,皇帝让秦祥陪自己块吃。
秦祥告罪,“如此,奴婢就僭越。”
“跟你不样,是看就困。”
“哎呦,你怎能困得起来呢?”
“你怎饿得起来呢?”
“你自己看啊,‘两个黄鹂鸣翠柳’,啧啧,两个黄鹂,是油炸吃不好?还是干煸吃不好?便是剁碎炸酱,浇馎饦也是极好。”
“还有这‘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蜜渍芍药,油炸芙蕖,糖蒸牡丹……香不香,就问你香不香?”
秦祥虽如今是禁军统领,原先却是皇帝身边内侍——也或者就是因为如此,才当这个禁军统领,伺候皇帝是当家本事。
他倒点蘸料出来,拿筷子点下尝尝,“嗯——这个味道已经够,再加旁反不好。”说着给皇帝倒好蘸料碟。
秦祥又根据皇帝口味,先把鱼丸子下进锅里几个。
管事笑道:“敝店鱼丸都是鲜鱼打,下锅就熟,又极嫩,需用勺捞。”
秦祥把鱼丸捞出来,放到自己碟里和皇帝碟里,自己先尝个,“六郎尝尝,奴婢觉得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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