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看着她沉静微笑样子,明明是娇艳富贵海棠,却偏要把能扛不能扛都自己扛,倒似前院那数杆青翠竹,再想到她慧黠机灵以及能折
沈韶光:“……”
“酥香得很。”林晏对沈韶光笑道。
沈韶光番乡间小泥鳅上不得贵族大宴席比兴高论便被他“咔嚓”咬还有这句“酥香得很”闷在喉咙里。
沈韶光是大方人,笑笑,闷就闷吧,等他说。
然而在沈韶光注视下,这位林少尹慢悠悠地吃四五条泥鳅,小半盘胡瓜鸡蛋,又吃些茄丁和羊肉,小碗馎饦都喝尽,用帕子擦过嘴,阿圆端上清茶又喝半盏,也没说什。
于三没料理过泥鳅,沈韶光亲自动手。
泥鳅刺儿小肉多,这个时节最适合干煸着吃,配着小酒,香得很。
把去肚肠、清洗干净泥鳅放在油锅里慢慢地煸着,不能着急,要煸得里外都酥,搛出来。另起锅,放油,爆香姜蒜末,放进与泥鳅绝配紫苏,然后放煸过泥鳅,加盐、小葱段、勺清酱汁调味,翻炒两下,即可出锅。②
这边干煸泥鳅出锅,那边于三做胡瓜鸡蛋、鸡脯茄丁、孜然羊肉等几道快手菜也好,连碗清汤馎饦块放在托盘上,让阿圆端出去。
沈韶光洗过手,走出来,跪坐在林晏对面。
。
沈记开着门,远远地便看见门内朦胧灯光下窈窕倩影。
林晏踌躇心突然踏实下来,微笑下,如此也好。
沈韶光抬眼,笑着招呼:“林郎君。”
林晏微笑颔首:“沈小娘子。”
沈韶光终于觉察出京兆府绯袍高官和青衣下属之间区别来,这若是柳录事,万没有这般从容淡定,只怕早脸红红,讷讷地说。
林晏喝完茶,看着沈韶光:“某有件事想问小娘子——”
终于来,沈韶光端出微笑:“郎君请讲。”
“汾州沈别驾系洛下沉氏嫡系,任期满,这两日回到京城述职。沈别驾,曾打过些交道,是个颇厚道人,不知小娘子——要不要见见?”
沈韶光怔,想想道,“罢,还是不见,彼此徒增伤感。”关键是,给彼此都增添麻烦。自己并没有亲叔伯,这位不知是出几服堂叔堂伯。
林晏微笑道:“辛苦。”
“林郎君可知道这是什?”
“鱼?”林晏挑眉。
沈韶光“嗤”地笑,“这是泥塘田埂里泥鳅,黑黢黢,长着须子,性子顽劣,有土腥气,可做不成郎君日常食用金齑玉鲙。”
林晏微笑着夹条,“咔嚓”咬在嘴里,慢慢地嚼起来。
林晏在他惯常坐窗边坐下,沈韶光端上酸梅饮子,笑问:“今日郎君点些什?”
“小娘子看着安排就是。”
“可要爵酒?刚到新丰酒,香醇得很。”喝点酒,有酒遮脸,把该说话说清楚也好,沈韶光觉得。
林晏看沈韶光眼,微笑道:“多谢美意,改日吧。”
“……”沈韶光微笑,“郎君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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