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上始终没有半分喜怒,也没有仔细看她做番辨认,只是拿过她手里杯子,转身走到桌边:“你还要再喝点水?”
颜淡摇摇头,正要开口,只听外面传来个女子大大咧咧声音:“赵先生!赵先生你在里屋吗?”
那人淡淡地应句:“这就出来。”他放下杯子,走到门口时脚步微微顿,背对着颜淡道:“夫人,你身子不大好,就好好在家修养着。”
颜淡气结,这人到底是怎回事,口口声声称她为夫人,她是在天庭化人长大,后来又在夜忘川渡过八百年,哪里能夜之间多出来个夫君?
隐约听见适才说话那个女子声音从外屋传进来:“赵先生,尊夫人病还是没有起色吗?”不知那位赵先生答句什,那女子立刻道:“天可见怜,赵先生你好心定会有好报。”
她都不会喝:“……劳烦你给杯水就好,多谢。”
那男子笑笑,转身倒杯水,却没有递到她手里,而是径自靠近她唇边:“说什谢,夫人怎如此客气?”
颜淡将药碗放在边,拿过他手里茶杯,喝口润润干涸喉咙,突然整个人僵住:他刚才说什?夫人怎如此客气……夫人?!
她虽然从未去过凡间,但在书里还是看到过,夫人应该是妻子意思吧?
难道实则是她记错,抑或是凡间习俗已经完全变,最近“夫人”就像姑娘、小姐般,可以用来称呼素不相识女子?
颜淡只觉得头昏脑胀,这位赵先生看起来这般斯文清冷,为人处事又平和周到,怎看也不像得失心疯。这究竟,是怎回事?她不过日醒来,发觉自己离开夜忘川而来到这里,这中间到底发生什?这里,又是哪里,是不是还在幽冥地府?
颜淡抱着头苦苦思索,却不得其解,忽然听见门外响起两声轻轻敲门声,随后房门被推开,位纤瘦而不甚起眼少女端着只木盘走进来,木盘上摆着梳子铜镜发簪。那少女走到近处,微微倾身施礼,小声道:
可是般而言,就算是凡间习俗改变,也不至于变得这快。这大约,只是她在忘川水里浸得太久,而生出种错觉来吧?颜淡权衡番,觉得是自己听错可能性比较大,半是疑惑地低下头喝两大口水,忽听对方语调微微上扬,又唤声:“夫人?”
“……咳、咳咳咳!”颜淡呛住。
她咳嗽几声,勉强稳住气息,转头看他:“夫人?你叫夫人?”
那人微微低下身,满脸诧异之色:“你今日这是怎?有些奇奇怪怪,你不愿叫你夫人,那便改口称娘子罢。”他容貌生得颇为斯文,只是眼角上挑得厉害,隐隐约约透出几分清冷。
颜淡看他好阵,觉得他不像是在故意开什无聊玩笑,便认认真真地说:“可是不是你妻子啊,这是头回见到你。可能只是你妻子同生得有些相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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