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法术,达尔文见之,名之曰竞争,俾斯麦见之,名之曰铁血,马克思见之,名之曰唯物,其信徒威廉氏见之,名之曰生存,其他哲学家,各有所见,各创名,真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无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有人诘问道:“你主张‘组织弱小民族联盟,向列强攻打。’这本是种正义,你何得呼之为厚黑?”说:“这无须争辩,即如天上有两个亮壳,从东边溜到西边,从西边溜到东边,溜来溜去,昼夜不停。这两个东西,们中国人呼之为日月,英国人则呼之为Sun或Moon,名词虽不同,其所指之物则。们看见英文中之Sun、Moon二字,即译为日月二字。读者见厚黑二字,把他译成正义二字可也,即译之为道德二字或仁义二字,也无不可。
周秦诸子,无人不是研究厚黑学理,惟老子窥见至深,故其言最为玄妙。非有朱子这类好学深思人,看不出老子学问。非有张子房这类身有仙骨人,又得仙人指点,不能把老子学问用得圆转自如。
周秦诸子,表面上,众喙争鸣,里子上,同是研究厚黑哲理,其学说能否适用,以所含厚黑成分多少为断。《老子》和《韩非》二书,完全是谈厚黑学,所以汉文行黄老之术,致治为三代下第;武侯以申韩之术治蜀,相业为古今所艳称。孙吴苏张,于厚黑哲理,俱精研有得,故孙吴之兵,战胜攻取,苏秦、张仪,出而游说,天下风靡。由是知:凡种学说,含有厚黑哲理者,施行出来,社会上立即发生重大影响。儒家高谈仁义,仁近于厚,义近于黑,所得者不过近似而已。故用儒术治国,不痒不痛,社会上养成种大肿病,儒家强为之解曰:“王道无近功。”请问汉文帝在位,不过23年,武侯治蜀,亦仅二十年,于短时间收大效,何以会有近功?难道汉文帝是用霸术吗?诸葛武侯,岂非后儒称为王佐之才吗?究竟是甚道理?请儒家有以语来,厚黑是天性中固有之物,周秦诸子无不窥见此点,也不能说儒家莫有窥见,惜乎窥见太少,此其所以“博而寡要,劳而少功”也。此其所以“迂远而阔于事情”也。
老庄申韩,是厚黑学嫡派。孔孟是反对派。吾国二千余年以来,除汉之文景、蜀之诸葛武侯、明之张江陵而外,皆是反对派执政,无怪乎治日少而乱日多也。
深恨厚黑之学不明,把好好个中国闹得这样糟,所以奋然而起,大声疾呼,以期唤醒世人。每日报纸上,写厚黑丛话二段,等于开办个厚黑学函授学校。经这样努力,果然生点效。许多人向说道:“把你所说道理,证以亲身经历事项,果然不错。”又有个朋友说道:“把你发明原则,去读《资治通鉴》,读几本,觉得处处俱合。”听见这类话,知道般人已经有厚黑常识,程度渐渐增高,讲学理,不能不加深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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