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岳明从甲板处上来,取毛巾擦把汗,在茶桌边道坐下。
“过东京之后,西北路可不太平。倒时候等需轻车简从,应不得招摇。别说茶,能有口干净水喝就算不错。”
周德运顿时愁眉苦脸。
“或许你就别去,和秦兄去把你家娘子换回来也行。”袁香儿看着这位生活考究纨绔子弟,觉得不带他上路可能还便捷些。
周德运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得亲自去把娘子接回家来。”
袁香儿看周德运,周德运连连点头,“对此事窍不通,全仗仇……仇兄安排。”
袁香儿便道:“也没有出过远门,此事听您便是。”
“在下小字秦关,小先生可依此称呼便可。”仇岳明收回手,神色略微柔和。
“那秦兄唤阿香就可以。”袁香儿给他们介绍坐在窗边南河和抱在怀中乌圆,“这位是南河,这是乌圆。都是朋友。”
南河回头瞥二人眼,乌圆喵声,仇岳明尚且镇定,周德运缩起脖子,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世在爱中长大,学会是包容和爱身边切。
正月初七,宜出行,宜嫁娶,宜教六畜,忌出火。
袁香儿告别云娘踏上北上旅途。
周德运和仇岳明并在阙丘镇所属辰州等她,他们在这里登上艘豪华而舒适商船,沿着沅水北上,过鼎州,再入洞庭湖。
仇岳明精神状态好许多,他穿着身简洁男装,脊背挺直,神色凌然,虽然依旧身姿单薄,容貌娟丽,却莫名带上股雌雄莫辨美来。相比起身华服周德运,反倒更引人频频注目。
船行夜,早上起来,进入烟波浩瀚洞庭湖内。
仇岳明持着柄短剑,早早在甲板上已经练几回剑法,美人如玉剑如虹,瑟瑟江面,莹莹波光,身姿曼妙。
“夫人身体本来不太好,别说拿剑,笔杆子拿久,都说手腕子酸。”周德运从窗台上看下去,“秦兄这来,倒是有希望把她身体给练好。”
他正从具金丝细竹编织都篮内摆出铜炉,急烧,茶罐,茶瓢等器具及套鹧鸪纹黑釉建盏来,并指使着随身小厮去江心取水。
口中抱歉道:“出门在外,带不得多少东西,连喝口茶都寻不得好水,怠慢小先生和诸位。”
“您身体好些吗?”袁香儿问。
“有劳记挂,已不碍事。”他还是有些不太自然地看周德运眼,勉强道,“多得周兄照料。”
周德运十分怕他,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应该,应该。”
仇岳明拿出张手绘舆图,摊在厢房内桌上,给袁香儿讲述行程,
“们沿沅水北上,至鼎州入洞庭湖,路走水路到锷州。从锷州改陆路,到东京之后,走河东路自太原府过雁门关,抵达大同府。最后越过长城,去丰州。”他边指着地图讲解路线,边征求袁香儿意见,“这是在下感觉相对安全线路,您看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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