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太过淡然强势,荆遐之愣半天,再次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按在桌案前坐着。
荆遐之:“???”
晏行昱站在旁,像是先生授课似,抬手圈几个字,道:“这两句话是诗经所言,八弟是知晓吧?”
荆遐之这才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脸都红。
晏行昱像是教孩子样,只手敲着他肩膀,那每下落在肩上重量虽然微弱,但莫名有压迫人心强势。
只是他手刚伸出去,“殿下”却直接挥开他手,并且随手抬手捏住宽袖。
江枫华大骇,这是要撸袖子打人?!
就连荆遐之也吓跳,正要往后退逃离危险,任由“荆寒章”,bao怒时,却瞧见本该,bao怒人此时却姿态优雅地将宽袖撩起,随手拿起旁笔。
晏行昱面容淡然,拿起笔后在纸上开始写起东西来,全无平日里,bao怒狰狞。
荆遐之:“……”
“那‘如切如磋’者,道学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又是何意?”
晏行昱终于明白他为什总是要逮着这两句总所周知话来逼问“荆寒章”。
荆寒章最爱雕玉,每每皇帝得上好玉,必定是先要送来七皇子殿中,最爱雕琢玉器之人,却是个不学无术连“秣马厉兵”都不知是什意思草包。
君子如雕琢玉器般修身养性,而荆寒章雕着天底下最贵重玉,浑身上下却和君子完全挨不上边。
荆遐之直拿这两句话噎人,其心可诛。
“‘像切磋骨器’,是说治学之道。‘像雕琢玉器’,是说修身。”
他说完,还唯恐他傻弟弟听不懂,温柔又耐心地问:“听懂吗?听不懂再给你重复遍。”
宛如把他当成个三岁稚童都不如傻子。
荆遐之:“……”
荆遐之气势莫名其妙地被晏行昱压制住,因为压
江枫华:“……”
江枫华口“殿下息怒啊——”险些蹦出来,硬生生被他吞回去,别提多难受。
晏行昱将荆遐之所说话龙飞凤舞写在纸上,荆寒章那本该“鬼手抓”笔迹此时竟像是草书大家,极其潇洒。
荆遐之和九皇子看得愣愣,就连角落里五皇子也偏头看过来。
晏行昱写好后,似笑非笑看荆遐之眼,慢条斯理道:“既然你来求哥哥教你这等小儿都会东西,那自然不好推辞,过来。”
荆遐之见他又开始沉默,不免有些得意,等着他无能狂怒掀桌子。
反正荆寒章每回闹出这样动静,其他人必定会先认为是他脾气乖戾主动惹事,牵扯不到其他人头上。
江枫华脸都白,荆遐之前来绵里藏针挑衅也不是次两次,每回都是以荆寒章,bao怒掀桌子,然后被太傅和圣上责骂顿为结局。
这次荆遐之竟然拿殿下最爱雕玉来讽刺人,怕是此番他动起怒来更是难以收场。
江枫华抖着手想去拽“七殿下”,让他忍忍不要撞上别人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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