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沉默会,才道:“知道。”
他沉默被荆遐之认为是心虚,见状更加得意,道:
江枫华脸色有些难看。
荆遐之大概已经靠着学识欺负惯荆寒章,虽然每次都会喝退,但每每瞧见荆寒章大字不识个,那副无能狂怒神色,就算被太傅和父皇责罚,荆遐之也乐此不疲。
荆寒章在宫中太过狂妄,骑射功夫堪称绝,加上圣上溺爱,他们这些和皇位无缘又不受宠皇子,也只有在荆寒章最不擅长学课上能取回点优越感。
荆遐之好整以暇地等着看荆寒章出丑,眼中得意怎都掩饰不住。
晏行昱安静地看着他,不知想到什,突然笑,淡淡道:“好啊。”
寒若寺僧人成天就知道吃斋诵佛,晏行昱幼时启蒙先生是年纪也不大国师连尘。
而连尘进京后,小小晏行昱只好在藏书阁自学,自小到大从未有过被老师教导经历。
这是第次。
林太傅身体不好,讲不到两刻钟就要歇片刻,那空当也正是皇子们自由玩闹时间。
晏行昱正在琢磨林太傅方才所讲,眼前就有个黑影笼罩下来。
翼道:“不合殿下胃口吗?”
晏行昱摇头。
宫人眼中有些迟疑,看着晏行昱视线也有些奇怪。
晏行昱故作不知,抬手捏起旁茯苓糕咬口,道:“将这些东西都撤下去吧,多拿些茯苓糕来。”
宫人怔,这才松口气。
荆遐之看他竟敢应答,心中笑得不行,和九皇子对视眼,开口道:“听闻七哥最喜雕玉,不知可曾听说过句‘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句话?”
晏行昱道:“自然听说过。”
荆遐之顺势问道:“七哥知道这句话是什意思?”
晏行昱:“……”
晏行昱开始沉思,那荆寒章在其他人眼中到底是个怎样不学无术草包,竟然会被问这种孩子都知道话?
他抬头看去,八皇子和九皇子那对双生子不知为何正站在他桌案旁,眯着眼睛笑。
“七哥。”也不知是八还是九皇子笑眯眯地说,“听说昨日您在宫中抄日书,父皇都在称赞您刻苦好学,不知遐之可有荣幸向您讨教二?”
荆遐之,是八皇子。
江枫华看出他来者不善,陪着笑道:“八殿下……”
荆遐之瞥他眼:“本殿下要你搭话吗?”
七殿下性情古怪也不是日两日,无论做出什奇事也都不奇怪。
晏行昱之前也吃过茯苓糕,虽然每回下场都很惨烈,但依然钟爱那味道,这次他吃得小心翼翼,吃两块后感觉到身上并没有发痒,这才放宽心。
晏行昱连吃好几块,直到江枫华来催他,他才起身去南书房。
林太傅今日依然没什精神,等四位皇子都来齐,便开始慢吞吞地继续讲书。
晏行昱昨日自食恶果,这次不敢再故意惹事,安安分分地撑着下颌,看起来是在出神,实际上却是在听林太傅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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