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次有人说他是个“好孩子”。
奚绝很震惊,现在好孩子标准都这般低吗?
温孤白虽看着温柔,
两人不用灵力也将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几个小少年根本拉不住,罪魁祸首奚绝跑上前去抱乐正鸩腰让他别打盛焦,还被无差别攻击用手肘撞脸下,差点破相。
最后还是掌院听闻消息赶来,强行将堆人分开。
天衍学宫掌院温孤白温雅和煦,面容柔和而俊美,瞧着雌雄莫辨,说话也轻声细语:“这才入学没两日,怎能闹成这样啊?”
盛焦和乐正鸩跪在地上,个脸颊青块,个唇角带着血,都闷声不说话。
奚绝被打得眼尾微肿,横玉度正捏着冰块给他轻柔地推揉。
原本简陋得连个花纹都没有桌案和屏风不知被扔去哪里,盛焦面无表情撩开珠玉串成珠帘走进内室,差点被晃眼睛。
内室更是翻天覆地,奢靡华丽,就连那笨重石床都换成精致雕花镂空大床。
床幔半散着,暮景夕阳斜斜从窗户扫进来,风卷着轻纱床幔翻飞,露出偌大床榻上蜷缩在锦被中人来。
盛焦:“……”
奚将阑将此处全让当成自己家,他身量本就小,缩成团蜷在偌大床榻上,显得越发纤瘦。
做事自来雷厉风行,个时辰便将獬豸宗杂事处理好,路过清澄筑门口时,犹豫好会还是折枝新开桂花。
他住处简陋清冷,房中布置应全无,瞧着和獬豸宗囚牢没什分别。
奚将阑肯定住不惯。
盛焦特意找个漂亮瓷瓶,盛清水将桂花枝放进去,尽量想让那陋室不那上不得台面。
只是他捏着花瓶进入清澄筑后,面无表情脸上空白瞬。
见状,奚绝忙上前乖顺跪在地上:“掌院息怒,不、不是他们错,是贪玩才闯祸,您罚人好。”
他难得有点良心,乐正鸩却不领情,怒道:“你闭嘴!谁要你滥好人求情!罚就罚,要是吭声就不姓乐正!”
奚绝回头瞪他。
温孤白眸光温柔注视着奚绝眼尾伤痕,叹息道:“掌院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犯错就要认罚,你莫要替他们求情,先治好自己伤吧。”
奚绝眼睛都瞪大。
他呼吸均匀,大概是不用睡硬床,脸颊都露出些许飞红,睡得惬意又舒适。
盛焦漠然注视他许久,默不作声地将手中花瓶放置在床榻边小案上。
桂花香沾在翻飞床幔上,奚将阑嘟哝声,翻个身睡得更熟。
他做场少年时美梦。
盛焦和乐正鸩无缘无故打架。
个时辰前,清澄筑“家徒四壁”,除石榻、桌案和屏风外,空旷简陋得甚至能当幽室来惩处犯人用。
但此时,象牙琉璃素屏横档外室,雕花桌案、美人榻靠在窗边,雕花桌案上笔墨纸砚错落有致——甚至还放整面书架,书卷积案盈箱。
样样皆是精而雅摆放布置。
盛焦:“……”
盛焦差点以为自己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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