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夙玄临手在棋奁中慢悠悠捏颗白子,姿态懒散地两指捏着,轻轻往棋盘上放去。
方向竟然只是角落处微不足道地方,就算下个天女散花也没法子扭转棋局。
但夙玄临将白棋放置棋盘刹那,手指轻轻动,那白棋竟然转瞬变成个古怪圆球,流光溢彩散发着光芒。
好像是个法器。
崇珏捏起颗黑子,打算直接堵死他,淡淡道:“这法器能时光倒流吗?”
他本就比夙玄临棋艺要好,没过半个时辰就将白子逼上绝路。
夙玄临眉头皱起。
崇珏气定神闲地抛两下黑子,垂着眸看眼夙寒声,眉眼带着掩饰不住笑意。
棋局胜负已尘埃落定,就算再挣扎三步棋之内定会惨败。
但奇怪是,夙玄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输惨就掀棋盘,他反而比崇珏还要淡然,还懒懒抿口酒,眉头轻轻挑,放句狠话。
夙寒声很快就洗脸回来,熟练地坐在崇珏身边,将脑袋向他腿上歪,枕着就开始玩雪白宽袖,姿态熟稔又亲密。
崇珏做贼心虚,下意识看向夙玄临。
夙玄临只是瞥眼,继续下他棋。
夙寒声闲着无聊,拽着崇珏袖子,小声道:“你这局能赢吗?”
崇珏看看棋盘局势,带着点谦虚语调淡淡道:“有九成胜算吧。”
千年岁月中根本不值得提,但在崇珏和夙玄临心中,乞伏殷始终是个长不大孩子,总是意气用事,咋咋呼呼。
这句话本是闲聊,却不知怎戳到夙玄临哪根肺管子,他幽幽抬眸:“你意思是在说和孩子做道侣?”
乞伏殷和乞伏令是双生子,年纪相同,这不是在暗戳戳点他吗?
崇珏蹙眉看他,觉得他真是喝酒把脑子喝傻,大清早说什胡话。
不过这话怎听怎奇怪,崇珏突然像是想到什,心中猛地打个突。
“你还别说,虽然没这个能力,但差不离。”夙玄临丝毫不被他挖苦所激怒,反而微微笑,“这是个留影珠。”
崇珏右眼皮轻轻跳。
“留
“你信不信,只用颗棋子,就能让你满盘皆输?”
崇珏笑,手轻轻动,宽袖如雪雾般,将他整个人衬得宛如仙人缥缈。
“请。”
他倒要看看夙玄临要怎垂死挣扎,难道还要掀棋盘……
还没想到,崇珏眉头皱。
夙玄临懒懒掀下眼皮,又喝口酒。
夙寒声好奇道:“可你昨日不是输给爹吗?”
“……”崇珏笑着道,“今日必然不会。”
夙寒声啪啪拍掌,眼睛亮晶晶,觉得能赢他爹人定是个好厉害人。
崇珏难得起胜负心,聚精会神在棋盘之上。
难道夙玄临……知道什不成?
夙玄临抬眸瞥崇珏眼,突然就笑:“说玩笑呢,你怎越来越没意思。”
崇珏这才放下心来。
也是,要是夙玄临发现端倪,必然不可能像现在这般镇定。
两人有搭没搭地下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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