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阎六终究还是小瞧罗用,就算没有那批羊绒,就算不卖竹签子,罗用也并非就弄不来钱帛,自古名利不分家,以罗用这些年点滴经营出来形象,想要在这长安城中周转些钱财,其实并不困难,毕竟长安城中也有
“因何?”罗用知道这阎六有些来头,就是不知道他来头究竟有多大。
“此人与那陇西恭王李博义有些渊源,李博义长子房妾室,便是这阎六家中姊妹。”邢二言道。
听到这里,罗用心中动:“他们兄妹是什出身?”
“听闻只是寻常农户出身。”邢二回答说。
“原是如此……”差不多出身,很容易就会拿对方与自己相比较吧?尤其是对于些嫉妒心强人来说。除这点,罗用实在也想不出其他理由。
凡事都有个源头,流言亦然,阎六此人虽惯会使用些上不得台面招数,但是与那些真正混道上相比,显然还不是个层次。
邢二把他所有能动用关系全都动用起来,路顺藤摸瓜,不肖日工夫,便拎出这几日直在长安城中散播谣言几个外乡人,稍吓唬,这几个人就竹筒倒豆子般,甚都说,根据这些人提供信息,邢二很快就查到阎六头上。
“阎六?”罗用咋闻这个名字,也觉有几分吃惊,他并未听闻白以茅等人提及阎六,所以直以为自己与阎六交集,就仅限于前两年那笔被他昧去定金而已。
“三郎可是识得此人?”邢二问道。
“前两年与他订货,定金给,货却未曾与送来。”罗用无奈道。难怪先前杜惜说这阎六就是条恶犬,现在看来,确实难缠得紧。
“三郎你看,此事该如何应对?”对这种狗仗人势之辈,说实话邢二也没有什好办法,若是招惹那恭王府,最后事情怕是不能善。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把那批钱帛还再说。”罗用说道:“最好不要让那阎六发现们已经知晓此事。”
其实这件事,只要罗用他们不说,那几个外乡人自然也不会说,他们只管听吩咐办事,事情办完,拿着钱帛走得远远便是,谁会那傻,还上赶着去吃那顿排头。
于是就这样,就在罗用等人正紧锣密鼓开始筹集钱帛时候,阎六还在那里做着接手南北杂货春秋大梦呢。
被他这搅合,罗用倒是不好再卖竹签子筹钱,被那谣言传,原本就有些人心浮动,这时候罗用再贱价卖竹签子,只怕好多人都以为他们罗家姐弟要撑不住,想用竹签子套些钱财跑路呢。
“这倒像是他作风。”邢二说道:“与熟悉些店家,也有不少被他强逼着借钱。”
“借钱?”莫非是高利贷?
“分明不需用钱,为不得罪那阎六,便也硬着头皮借,借过月两月,再奉上大笔利钱起还回去。”邢二言道。
“啧。”这简直比高利贷还要可恶。
“这阎六,们时怕是动他不得。”邢二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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