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程平”这件事已经持续
太久，几乎变成呼吸般
本能，以至于他都快要忘记最初因缘。
最后他说：“他比所有人都真实。”
埃尔伯特做个微妙表情：他望着李柏奚挑起眉。
李柏奚：“也比所有人都勇敢。”
埃尔伯特眉毛挑得更高：“而你却疑惑
为什
喜欢马扣扣？”
夜色四合，宾客开始就餐。
海岛婚礼自助餐布置在花园里，桌椅错落摆放，可以随意选座。花园中还有
条曲折小径，四处挂着闪烁小碎灯，供人饭后散步消食。
李柏奚找张场地边缘小桌，刚坐下，就听埃尔伯特问：“可以加入吗？”
“当然。”李柏奚知道这满场人里他其实也只认识自己，适时对社恐送上关心，“马扣扣呢？”
“去拿冰淇淋。”埃尔伯特试图往树影里坐。
他乔装经验已经非常丰富，靠鼻撑和假胡子换张脸，低调地坐到后排座位上，没惊动任何人。
司仪站在光彩照人新人面前念起誓词：“你是否愿意娶新娘为妻，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体……”
李柏奚依稀感到有束目光落在背上。
“……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样……”
李柏奚缓缓转过身。
”
李柏奚：“。”
“哦，那跟们家埃尔伯特样。”马扣扣眼角眉梢挂着喜庆，“都让他别跟来，可他说大家都在鹤伞剧组合作过，要向你表达祝贺……哎呀，要是让人拍到俩说悄悄话可怎办呀。”
杨助理：“？”
李柏奚：“滚出去。”
李柏奚愣愣。
埃尔伯特显然不喜欢谈论自己，说完这句就转移话题：“希望上次酒吧里事没有给你造成困扰。”
李柏奚：“……没有。”
埃尔伯特：“鹤伞颁奖时候，你不
李柏奚：“不常参加婚礼吧？”
埃尔伯特：“嗯，只是想见见他朋友。”
李柏奚都被感动：“直没问你，马扣扣到底哪点吸引你？”
埃尔伯特：“……你呢？你为什喜欢程平？”
李柏奚看着餐盘陷入沉默。
“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他们隔着人海对视着，都没有表情。
“愿意！”新郎笑道。
掌声雷动，玫瑰色夕照里花瓣飞扬。
仪式结束时，程平已经消失。
埃尔伯特果然在婚礼现场引起番骚动。
全场就他个金发碧眼，想不成为焦点都难。宾客们旦认出他是谁，都不禁惊叹杨助理好大面子。
马扣扣焦虑，紧紧扒在他旁边，试图挡掉部分偷看目光。幸好埃尔伯特那张厌世脸配上高冷气质，预先劝退所有搭讪。
李柏奚这桌倒是人满为患，有来要签名，有来要合影，还有试图打听八卦。李柏奚微笑着兵来将挡，目光时不时掠过人群，始终无所获。
直到台上司仪开始念串词，程平才溜进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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