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哑女推着她往门口迈步。
庾晚音踉跄
下，口中还在劝：“……切食物饮水都有人试毒，何况无数双眼睛盯着，即使是
也没机会投毒。别着急，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啊……”
炷香
时间确实很短，庾晚音能感觉到周身力气正
青史留名刺客都是二流刺客。那些佼佼者已经消失于时间长河，犹如从未来过。
“还有事不解。”庾晚音道，“你连贴身衣物都在进宫时换掉，这会儿又是从哪里变出毒药？”
哑女看眼窗外：“天，要帮。”
这用词让庾晚音心念动，有灵光闪而逝。
她跟着望向窗外，挑起眉：“那些花草？”
当时掌权是端王，你干掉们也没用。你想看们与端王自相残杀，只是们获胜之快超出你想象。眼见着端王败局已定，你才想出来做黄雀，对
？”她笑下，“若真是这样，那你小小年纪，看得倒是挺远，想来在羌国时也不是个寻常百姓吧。”
哑女忍不住冷笑声：“每个羌国人，都知道。夏国和燕国，要打起来。你们不打，们就完。”
羌国弱小，直在大夏和燕国之间夹缝求存。他们没有强大军队，又不肯低下头来当藩国求庇护，生存之计便是种种搬不上台面手段——毒药、偷盗、色诱、挑拨离间。
和从前燕国样，羌国也喜欢往夏国输送死士。能杀死几个大人物，搅得大夏内乱阵，便会被奉为勇士，家人也会得到奖赏。
在图尔与夏结盟、攻入羌国以后，那些千方百计逃入大夏流民，多少也抱着相同目。他们边挣扎求存，边寻找切机会制造灾祸，拖垮大夏，结束故乡苦难。
为她封后大典，从全国运来不少奇花异草。庾晚音追问：“那些花草里，凑巧就有你需要全部药材？样不差？”
哑女眨眨眼，猛地反应过来，恶狠狠道：“再不走，你就死！”
庾晚音面露遗憾。
她知道十二就在附近偷听，所以拖着哑女套话，想抿出点有用信息。怎奈哑女不是蠢人，看穿她意图后，再也不肯说个字，伸手就拉她下床。
庾晚音镇定是强撑出来，其实五脏六腑都快要被冰冻上，浑身僵冷无力，被哑女强行扯到地上，扶着床柱才站稳：“做不到……皇帝周围有重重防卫，掏出武器就会被射成筛子……”
哑女：“父母，女王勇士。，也要当勇士。”
她语气里有种天真狂热，听得人莫名胆寒，又莫名悲哀。
庾晚音轻声问：“当勇士……然后呢？”
哑女眼神空洞瞬，又笑起来。
庾晚音忽然想起太后蔻丹指甲里毒引。萧添采说，这毒只有羌人才能研制出来。太后用它消灭代代敌人，如今自己下地狱，还要摆夏侯澹最后道——但她最初是如何得到毒种与毒引呢？那又是哪个羌国勇士光辉战绩，竟成功乱大夏整整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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