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过家家般琢磨着“缓和关系”时候,夏侯泊已经学会栽赃陷害、收买人心。
他还试过连续半月称病不出,索性不去尚书房。
这时候,对他不闻不问继后却又出现,脸关切地坐在他床边:“澹儿,陛下听说你不仅懒于读书,还想尽办法折辱同窗,正在发怒呢,你快去给他磕头认错吧。”
张三气得肝疼,实在维持不住那张乖觉懵懂面具,瞪着她冷冷道:“折辱他们究竟是谁,相信母后比儿臣清楚。”
继后讶然道:“是谁?说出来,母后为你做主。”
他试过自己给所有同窗带饭,以图缓和关系。他亲自挑选丰盛膳食与点心,亲眼望着宫人装入食盒,带进尚书房。然而同窗们打开食盒,入目却俨然是糟糠。
有,bao躁皇子忍无可忍,当场摔碎食盒:“太子殿下真是深情厚谊啊!”
“三弟。”夏侯泊拍那皇子肩,示意他冷静,随即彬彬有礼道,“多谢太子赏赐。”
张三:“没有——这不是——来人!”
端食盒小太监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张三怒骂他时,众皇子又露出观看自导自演嘲弄目光。
地咽下污水,他们总会喜滋滋地望向张三,仿佛在期待他赏赐似。
据说,继后是这嘱咐他们:“太子若是头痛发作,旁边必须有人比他更痛。”
张三又软语相求数次,但这时皇帝已经渐渐不管事,切交由继后做主。
继后没有开恩调走夏侯泊,却调来更多庶出不得宠皇子。
可想而知,每个同窗都成“继后哄太子高兴”道具。在所有人眼中,张三都与继后牢牢绑定,情同亲生母子。
张三:“……”
张三写封长信,亲手塞到皇帝手里。
他用上全部智商,先是吹捧通父皇仁厚,又述说番自己与
张三百口莫辩,脑袋疼得像要裂开,脚踹翻那太监:“到底是谁指使你,说啊!”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夏侯泊恰在此时温声道:“这阉人罪不至死,还请殿下宽仁。”说着积极地把糠吃。
张三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发冷。
刚才短短瞬间,他捕捉到小太监与夏侯泊交换眼神。
张三有时会想,孤立太子有许多种方式,继后选择最激进种,或许是因为当年堕胎之后,早就恨上所有皇子吧。
那女人当时还没料到,这五毒俱全尚书房里,最终会养出只超越自己蛊。
夏侯泊身上血痕淤青天比天多,望向张三目光却天比天收敛。现在他脸上已经彻底没有仇恨影子,眉眼温文尔雅,微笑谦恭有礼。他是那讨人喜欢,所有被虐待皇子都团结到他身周。
张三不信命。
他试过在夫子训诫同窗时挺身而出,据理力争。老迈夫子脸惶恐地对他行礼,请他息怒,隔日却变本加厉地抽人。他抗议成拙劣做戏,在众皇子嘲讽注视下唱着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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