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泊没有走神。
夫子只是让他替太子受过罢。
讲经声再次响起,夏侯泊蜷起红肿手,死死盯着张三,薄唇抿成条缝。
下课之后,张三立即去问跟随自己那个小太监:“安贤,夏侯泊是怎回事?别想着瞒,总能查出来。”
安贤战战兢兢、语焉不详,但他大抵听懂:在漫长宫斗历史中,自己已故母后害死夏侯泊母亲。
张三不信命。
哪怕没什实际本事,他心里还藏着现代人优越感,不愿就此轻易屈服。他要尽己所能改善处境,直到找到那个同伴。
张三乖乖上几天学,待到帝后来检查课业,才腼腆道:“儿臣日日孤坐,实在寂寞无趣。求父皇母后开恩,哪怕多个伴儿也是好呀。”
他想试着交朋友,培养自己势力。
皇帝看继后眼。继后摸摸张三头,微笑道:“那便让泊儿来陪你吧。”
不会想着寻找同类。觉得这应该是另外人,像俩样,意外穿进来。”
夏侯澹:“但们在这里呆这久,如果有奇怪人,早就该发现。”
“也许那个人在竭力隐藏自己?他,或者她,不知道该信任谁,只好用这种方式求救……不行,得去查查那片花丛是谁种。”
夏侯澹不以为意地笑笑:“大概率是巧合。你觉得是SOS,人家种说不定只是双龙戏珠。”
“知道。但万呢?万还有人等着们相救呢?个人在这个世界,该多害怕啊。”
然而,当事人都已死去,这深宫之内,假戏真做,虚实莫辨,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张三唯可以确知是:夏侯泊恨他。
而继后非常乐于加深这份恨意。
从那天开始,所有夫子对夏侯泊惩戒次比次加重。很快他们不再满足于戒尺,尚书阁里出现柳条。
就连太监宫人,都在膳食茶水上争相发挥创意,变出许多折辱人戏法。每当夏侯泊面无表情
夏侯泊长他几岁,虽是出身卑贱庶子,却生得俊秀文雅,芝兰玉树。唯有在朝他见礼时候,眼中冰冷厌恶几乎藏不住。
夫子让夏侯泊与太子对坐。
冗长讲经声中,张三眼帘越来越沉,正自昏昏欲睡,耳边忽然落下“啪”声脆响。
他仿佛回到初中数学课上,惊恐地抬起脑袋。
“啪”,又是声。夫子戒尺高高扬起,重重抽在夏侯泊手心:“不得走神!”
夏侯澹静静地望着她。
庾晚音笑道:“别这样,发挥下想象力嘛,凑齐三个人就能斗地主啦。你说那个人是男是女?会喜欢吃小火锅吗?”
继后受封年后,张三也到要去尚书房念书年纪。
这个世界尚书房通常是所有皇子同听课。但张三入学之后,却发现前后左右空荡荡,偌大书房里只有他个人坐在中央,所有夫子滑稽地围着他打转。
他知道这是继后意思,那野心勃勃女人正从根源上孤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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