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中秋,日寒过日。宫中只有这处养马地方,陛下宵飞练就在这里。这匹骏马名字跟殿里那只白猫
崔盛面色犹豫,心说陛下何曾这吩咐过,迟疑道:“谢大人……”
“难道萧玄谦跟你说,不让出门。”
崔盛不敢答应:“绝无此事。”
“好。还以为他把当个金丝雀、养个玩物取乐。”谢玟看着他道,“难道他对说不是实话,仍旧限制行动自由?”
他说着说着,便露出几分黯然神色。崔盛登时鼻尖冒汗,着急得不知说什才好宽慰:“谢大人何必这想?陛下至今后宫空虚,连个妃子都没有,全都是为大人您啊。”
离他越来越远、但这样醒悟往往只是瞬……等真看到这个人时候,萧玄谦还是会不顾切、不择手段地把他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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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之时,萧玄谦更衣上朝前,实在耐不住心火煎熬,垂下眉目轻轻地亲他下,吻落在脸颊。
谢玟睫羽动动,但没有醒。
小皇帝经历这空白三年,吃足教训,把自家老师当成个易碎玻璃水晶人,再加上前几天那桩事,愈发觉得谢玟很是脆弱、不敢惹他生气,所以只是目光眷恋地看他片刻,随后将崔盛和自己贴身近卫留在谢玟身边,悄声离开。
谢玟心中跳,略微有些错愕。
崔盛道:“老奴伺候陛下已久,虽然不敢揣摩上意,但也能看出些端倪。天子虽然嘴上不说,但唯独把您放在心上,从王府、东宫,再到龙位,他身边连个纾解寂寞人都没有。”
“……”谢玟片刻无言,随后低声笑下,“他要是不洁身自好,就更恶心。”
崔盛只恨自己长耳朵听见这话。他稍抬头,便对上谢玟清冽如泉水眸光,他耐不住这样虽不威慑、却有十足分量视线,斟酌犹豫片刻,还是道:“老奴跟随大人同去。”
话音刚落,崔盛便叫来亲信让人告诉陛下去。随后再近身服侍、给帝师大人穿好披风,才陪同谢玟起去后殿。
崔盛留在殿中伺候谢玟,文诚反叛之事出,崔盛连夜将所有近身伺候内官宫人盘查遍,往来书信、家族底细,全部排查干净,此刻在这里伺候人,全都是可信之人。
萧玄谦大概走刻钟左右,谢玟就睡醒。他脑袋里隐隐有些钝痛,即便休息够也时而发作。这些年心神虚耗、谋划盘算报应果然找上门来,积劳成疾。他洗漱更衣、概料理清楚之后,才想到昨晚问出话——简风致跟沈越霄在处。
谢玟将小皇帝给他戴脚链卸下来,免得像个以色侍人物件似挂满装饰。随后看向不言不语崔盛,道:“崔内官。”
“老奴不敢。”崔盛躬身低头,应道,“您吩咐就是。”
“是这样。”谢玟叙述道,“昨夜萧九跟说,可以让去监督小沈大人差事,他个文士,恐怕养马不尽心,正好也闷着没事,所以想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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