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悯听完瞬时有种醍醐灌顶之感,不禁冷笑出声,原来兜这大个圈子,刺杀刘侍郎嫁祸给他并不是凶手真正目,刘侍郎、陈福、赵临、秦家家五口,共八条人命,就是为给他扣上个残害忠良罪名。
就算顾悯能够洗清收买陈福刺杀刘侍郎嫌疑,可谁又会拿家人性命来陷害他?秦家这五口人死,事情闹得这大,顾悯就是浑身上下长满嘴也都说不清。
顾悯让锦衣卫先退下,雅间里只留他和凌青蘅两个人,两人神色如出辙冷凝沉重,对坐无言,各自沉思,房间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最后凌青蘅率先开口打破沉默,手在桌子上敲敲,“不明白,就算秦家想要同你玉石俱焚,那为何又要大费周章谋划刺杀吏部侍郎事来嫁祸给你?反正真相揭穿后他们还是要死,这做岂不是多此举?”
“你到现在还以为想搞垮只是秦家吗?”顾悯给自己倒杯酒,漫不经心地道,“你弄错因果,幕后黑手设计出刺杀刘侍郎案,不是真想嫁祸给,个错漏百出圈套怎能套得住人?他们是想逼秦家不得不以死来明志。按照大应律例,杀害朝廷命官等同犯上作乱,罪当凌迟处死,其亲族流放两千里,妻女充作官奴。秦家阴谋败露,自知罪责难逃,所以家五口才会心甘情愿赴死,而他们死,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便给幕后黑手攻讦借口,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才是他们真正目。”
印象?”
“葫芦巷?”凌青蘅放下酒杯,仰头看天想会儿,摇摇头道,“葫芦巷没印象,但是姓秦、和有仇,倒是想起来个人。”
顾悯沉声问:“是谁?”
凌青蘅手撑在桌上,压低声音道:“你忘?诬告父亲欲发动兵变造反前兵部侍郎秦庸,那天晚上们起潜入他家逼他写认罪书那个,事后他便畏罪z.sha。”
顾悯刚回忆起秦庸是谁,忽然酒楼窗户下面传来阵嘈杂声音,他忙站起来推窗看,只见路上经过队官差,官差们前后抬着五副担架,由白布蒙着,看形状好像都是尸体!
“可谁会想要置你于死地?”凌青蘅,“杜谦仁?郭九尘?这些人死死,幽禁
下子死五个人,老百姓看到自然会引起轰动,街上议论纷纷,都在打听是谁家死人。
顾悯又注意到有几个锦衣卫在底下乱晃悠,好像在寻找什人,于是从楼上出声示意下,锦衣卫抬头看见顾悯,脸上却只见惊不见喜,“大人!可算找着您!”
锦衣卫们匆匆上楼,见到顾悯连礼都忘行,急急道:“大人,出大事!刚才刑部人前去秦家抓捕嫌犯,到秦家却发现秦家家五口已经全部上吊自尽!还在墙上写血书!”
顾悯脸色微变,问:“写什?”
锦衣卫支支吾吾地道:“顾贼……弄权,残害忠良,吾不能除之为父报仇……天必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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