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毓循声望去,只见顾悯站在对面花厅廊檐下面,身着袭绛色飞鱼服,窄腰上环着玉带,胸口绣着张牙舞爪飞鱼纹样,显得他气势凌然,十分威武。
顾悯左手上拿着张半人高玄铁巨弓,右手则漫不经心地搭在箭筒上,拨弄着箭筒里剩下羽箭,连头也没抬起来看眼谢家祖孙,只淡淡道:“不好意思,今日手感有些差,不小心射偏,不知吓到谢尚书没有?”
谢毓不满顾悯傲慢态度,忍不住上前与顾悯讨说法,“射偏?看你分明就是存心!京中谁不知道你顾侯箭法如神,怎偏偏就这箭射偏?敢问顾侯,谢家何曾得罪过你,你要在祖父背后放冷箭?”
顾悯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气得满脸通红谢毓,“放冷箭?本侯要是真放冷箭,就不会让你小谢大人看见。”边说边把目光移到礼部尚书脸上,意有所指地冷笑着道,“本侯行事虽然谈不上有多光明磊落,但也向来不屑做那等暗箭伤人事,须知从某些人嘴里说出来话,才是真正暗箭伤人呢。”
礼部尚书哪里
刑讯锦衣卫们都在私下议论,他们这位新指挥使顾大人,手段比以前刘承义刘大人还要严酷百倍,简直就是个活阎王,不,阎王见他都得绕着走!
傍晚,顾悯审完犯人,回侯府,而礼部尚书因为还有别事情要和沈映商量,下午时候又来,直到顾悯回府,礼部尚书人都还没走。
顾悯回府里,听说礼部尚书人还在他家,并不确定是不是还在和沈映商议立后事,顾悯也懒得去听,直接回到卧房,把他房里墙上挂那张当时他赢春猎射箭比赛,沈映赏给他“藏月”弓给拿出来,走到大门口院子里站着,等礼部尚书人出来。
礼部尚书哪里想到外面会有个顾悯在蹲他,和沈映商量完事情,他便打算离开临阳侯府回谢府,谁知刚走到大门口,伸脚准备要跨出临阳侯府门槛时候,忽然感觉到后背凉,好像有股冷风吹过来。
礼部尚书下意识地回头,便看见背后有支白色羽箭快如闪电般朝他射过来,就在他目瞪口呆僵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时候,那支箭险险擦着他脑袋在他眼前飞过去,射在另扇关起来大门后面!
箭头深深没入门板,箭尾部分还在颤动,礼部尚书看着这支离他脑袋近在咫尺羽箭,顿时有种捡回条命感觉,只觉脑子里阵嗡嗡,腿脚软,差点倒下来,幸好旁边有仆人扶住他。
“祖父!”
门外传来声惊呼,原来是奉父命来临阳侯府接他祖父回家谢毓,谢毓刚下马,便目睹刚才门口发生这惊险幕,连忙大步跑过来查看情况,发现他祖父并没有被箭射中才松口气。
虽然只是虚惊场,但看到自己年迈祖父被吓得脸色苍白,冒头冷汗,谢毓难免恼怒,回头朝院子里高声质问:“刚才是谁射箭?!”
“本侯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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