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知道安郡王
顾悯进来照规矩行过礼,站在刘承义旁边,神色恭敬地望着皇帝。
说起来,这还是沈映第次见穿飞鱼服顾悯,绯色官服将男人衬托得很有精神,再加上他完全符合锦衣卫选人要求猿臂蜂腰螳螂腿标准身材,恐怕满京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顾悯穿锦衣卫官服更好看男人。
只是,这身衣服是他赐给顾悯穿上,今日看起来,却怎看怎刺眼。
沈映索性不去看顾悯,垂着眼皮看着手里茶盏,沉吟道:“君恕,朕将陈子荣科举舞弊案交给你来彻查,三日为限,到底是谁帮陈子荣作弊,还有没有其他涉案考生,朕要个满意结果,北镇抚司上下务必全力配合,听明白没有?”
顾悯和刘承义二人齐答“臣遵旨”。
杜谦仁设下圈套,而刘承义是郭九尘人,照理说不应该帮杜谦仁才是,所以只有个原因,定是今天早上杜谦仁去太后宫里,请太后帮忙,郭九尘看在太后面子上,最后才答应放杜谦仁马。
至于杜谦仁和太后之间有没有因此达成什不可告人交易,那就尚未可知。
而沈映之所以会传顾悯过来,就是想把这桩科举舞弊案交给顾悯来查,顾悯不是和杜谦仁水火不容吗?那他就给顾悯这个对付杜谦仁机会。
若是顾悯真把杜谦仁扳倒,对他今后掌权也是桩好事,若是顾悯阳奉阴违,那就正好给他个借口以顾悯办事不利为由,顺势除去这颗眼中钉机会。
或许是男人基因中天生就烙印着征服欲,沈映刚穿过来时,不过只是想混吃等死好好保住他这条小命,可等当几天皇帝,享受几天周围人都对他言听计从日子后,最初心境已然发生改变。
沈映又想想,忽然目光瞟向旁安郡王,心里另外有个主意,“安郡王。”
安郡王突然听到自己被点名,不明所以地站到沈映面前,“臣在。”
沈映抬起下巴指下顾悯,“君恕新官上任,难免对官场有不熟悉之处,朕另外命你为本案督查,若有办事不力、阳奉阴违者,上报给朕严惩不贷!”
顾悯闻言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皇帝眼。
安郡王也诧异地指着自己,“啊?这儿还有事呢?”
他是国之君,是万民之主,生杀予夺就在他念之间,与其贪生怕死,龟缩在这深宫内院里当个傀儡,战战兢兢不知道悬在脖子上刀什时候落下来,还不如放手搏,去开辟番新天地。
若是成功,那就效仿秦皇汉武开创盛世,垂名青史,若是失败,至少也为自己挣过,不枉来这人间走遭!
沈映想到此处心血沸腾,没想到今日无意中在寿安宫宫墙外面听到话竟让他生出几分凌云壮志来。
他看眼棋盘上已经杀到溃不成军棋子,心中暗哂,顾君恕,你以为自己可以算无遗策、瞒天过海,可焉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约摸过两刻钟,顾悯穿着锦衣卫飞鱼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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