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窝在她怀里,被揉得腰骨都颤,又疼又舒服,小声道:“太荒唐。”
殷璇回味下,附和道:“是啊。”
她称是,晏迟更觉得无地自容,半晌没说话,过大约半刻钟,便又睡着。
入殷璇所料,她天亮上朝,整个后·宫片沉寂,也没个主子出来赏雪听戏,六宫全都在煮醒酒汤,下面侍候侍奴女婢们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宫里这些郎主千岁究竟有什共同喜事,竟然
大约夜半时,又落些雪,今冬临近年关,下得越来越频繁,想必也该是瑞雪兆丰年好意头。
晏迟在天蒙蒙亮时忽地醒次,他酒劲儿过去,直接断片儿,头疼得很厉害,不止头疼,浑身都疼。
殷璇把他抱在怀里,手臂横过来圈着,他稍稍动,殷璇便醒,见到对方茫然眼眸,忍不住逗句:“你知道你昨夜做什吗?”
“……啊?”
他嗓子是哑,又沙又疼,只说个字,就不再言语。
话晏迟是能听明白,他想好会儿,然后如实回答道:“……不知道。”
就在他想工夫里,身上那件素雅淡色内衫就褪落在殷璇手里,被放到边。
殷璇把人压在身下,视线扫过对方红润微肿唇瓣,哑声道:“没事,明天帮你问他。”
内里帘子落,灯也快烧完。焕儿摇篮在底下,早就睡熟。
百岁把醒酒汤温遍,正想着不知道里面是个什情形,刚要叩响屏风问问,便听到晏迟温软中微微哽咽声音,说得是什“姐姐错”、“下回不去”……之类乱七八糟言语,里面夹杂着些带着哭腔小声求饶。
殷璇凑近他耳畔,低声道:“你勾着腰,非要正面来,看不见脸就哭,哭还哄不好,说让你痛,怎,晏郎身子是水晶做?让碰掉块儿?”
晏迟愣愣地看着她,连头疼都疼不起来,伸手指指自己:“……?”
“对啊。”殷璇认真给他讲,“叫宿姐姐,边哭边叫,焕儿都没你能哭。大约寅时二刻才睡下。”
晏迟被她说得都没话回答,他又指指对方,半天才憋出来句:“……禽兽。”
殷璇倒是不在意自己是否禽兽,伸手给他揉下腰,道:“你再睡会儿,日上三竿也不要紧,听说全后·宫都陪着苏枕流喝回,估计不止你个起不来,肯定没人拜见。”
百岁动作僵,看眼手上醒酒汤,默默地把碗放下来。正好那边小门响声,静成边掸着衣服上雪,边问道:“怎样,热水还要吗?”
百岁与他对视眼,指指里面:“你听呢?”
静成才听句,就烧红脸,道:“……这……想必是还得需要,醒酒汤你明儿重熬吧。”
百岁靠在箱柜上,看眼又要放凉醒酒汤,不知道应该是什表情,望眼松山鹤影长屏风,道:“……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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