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
殷璇天生黛眉朱唇,不点而红,艳得逼人,是朵盛世红牡丹,更似红缨枪枪尖上流淌而下鲜血。她当年在外征战,就曾被粗鲁敌方将领取笑过“娘子可否欲以美色取天下?”,那时殷璇正攻其城,半柱香时间将之斩落马下,鲜血溅眉而面不改色,从那战起便始造盛名。
他看会儿,想也没想,便抬头触上对方朱红唇瓣,两两相贴,慢慢地蹭下,随后他忽地不知道怎做,探出舌尖轻轻地舔下,道:“珠玑娘子……”
他话语几乎只剩下气音,轻飘飘,随后便被堵住,连字眼都含糊,个词儿说不出来。
殷璇俯下身,伸手叩着他后脑低头深吻,把这些止于唇齿摩·挲都立即演变成不可遏制燎原之势。
晏迟被压着亲会儿,胸口让对方压着,有点缓不过气来,他往后避无可避,躲又没地方躲,也不知道怎就委屈,越是喘不过气越是眼泪蓄泪,等到殷璇终于放开他时,正抬眸见到对方泪意盈盈眼睛。
殷璇原本以为他睡着,刚想着卿卿这睡明早起来头疼,怀中人便又醒,趴在她肩膀上停会儿,低低地道:“殷璇……”
太久没有人叫过她名字,乍听到居然有点似是而非陌生感。
殷璇嗯声,听到怀中人低柔如水、随着醉意沉酿成酒缱绻声线。
“珠玑姐姐……”
殷璇名字跟凡尘间紫薇星主相撞,民间参拜紫薇星主别称便叫珠玑娘娘,前朝几任皇帝从没有人敢取用与天上星辰相撞名讳,而殷璇幼时生在最苍茫蛮荒之地,并不知道忌讳。
太柔软,又很招人。
殷璇看着他边往后挪退到床榻边缘,边抑制不住地呼吸匀气。在她非常具有存在感视线之下,晏迟蜷在角落,喉间哽下,小声地道:“……你咬。”
“没咬你。”殷璇听到自己声音都觉得太欲些,她身上外袍早让晏迟给脱完,内里扣子解开大半,露出里面片白皙肤色。
她脱靴上榻,向着晏迟那边逼过去,语调带着点哄骗意思。
“再叫声姐姐。”殷璇把人拉进怀里,给他把剩下衣服脱,贴耳低语,“苏枕流到底给你喝什?”
即便是如今,她也未曾顾忌什忌讳。
殷璇让他叫得心中跳,觉得那个时不时发作病都要让这祸水给勾出来。她探手给对方解外袍,把人往软榻上放下,刚哄着晏迟松开手,便又被对方环住脖颈,四目相对。
晏迟眼睛向漂亮,此刻有点晕,借着烛光望她,看不大清眼前人面庞,只见到对方纤密睫羽与朱红唇瓣。
大殷民风开放,脂粉往往是男儿用,但墨眉绘弯、黛石描画便是女郎们权利。不过唇上胭脂是通用,女郎们想显得精神美艳,用得多些。
至于民间审美,也是偏好女色浓艳逼人,大类唐,男色芝兰玉树,与数百年前魏晋之风有所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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