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边暖意熏人内室之中,晏迟睁开眼时,还被殷璇揽着腰按在怀里。
他身上酸涩得厉害,但好在殷璇确堪比柳下惠,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确实没有真正得做到底。或许是顾及着鞭伤,又仿佛真是小心着孩子。
可身上吻·痕也是真,还在他肩上咬口,齿痕清晰整齐,还没消下去。搭在腰上手臂线条流畅,在骨骼外覆盖着层隐而不显肌体,是习武之人常有体态,优美之中又带着强势压迫感。
殷璇腰身窄,但十分精悍,从腹部中央滑下来时,能触到简单又利落至极线条。不过也正是因此,她要是真有兴致,能把枕边人折腾得骨头渣都不剩,要不是还记得这是主宰天下帝王,实在是让人很想逃跑。
想要逃跑,但至今没能在关键时刻实现这愿望晏迟,对此深有体悟。
布艺小玩意儿。他转头看看静成,问道:“青哥呢?”
“陛下歇在这儿,青哥儿进去伺候洗漱。”静成不常说话,但声音却还是少年郎嗓子,清澈和顺。“待会去叫早膳,药怎样?”
“早膳事情,有二等侍奴按时按点催促着,你去做什。再不济燕飞女使也在二门外侯着,你就留在里屋吧。”百岁道,“再三刻,到时辰把汤药晾起来,再喝正是时候。”
宫中女使女婢,除御前青莲和宣冶这种侍奉陛下,剩下概要服药绝育,服药进宫之后,便无法令郎君有孕。其中很多女婢,身份低微,服烈性药物后,更没有办法起欲,即便是宫中侍奴有通·*之意,也总是有心无力。
虽然如此,宫中却还私下里贩卖些药物,说是能让人暂时恢复,重展风华。有些想要勾·搭高阶女使侍奴,便会弄来这种药进行“孝敬”。
他才醒片刻,刚想移开点距离,就被横在腰间手连人带被子地掖进怀里,上方传来略微喑哑女声。
“醒?”殷璇道,“让再抱会儿。”
晏迟乖乖地停止动作,沉思少顷,轻声道:“看来这协理之务,恐怕担当不起。周贵君倘若真在身上有所图谋,恐怕也只剩下……”
“嗯。
表面上富丽堂皇,实则藏污纳垢现状,实在是数不胜数,不止宫中处,但这种等级分明、有所争斗深宫后院,往往尤甚。
静成听这话,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出声道:“还是过会儿去催。你把昨儿换下来洗衣服用金斗熨。郎主东西,还是自己经手得好,浣衣局人多手杂,只将咱们衣服送过去就是。”
百岁拿着蒲扇吹炉火,埋怨道:“那些东西哪里是能碰到,青哥什时候不是先做好?哪有操心份儿。”
静成听得愣,放下手中绣活儿,回头看眼里屋,隔着绣屏珠帘,里面倒是没什动静,他嘱咐句:“别再说,青哥是郎主身边带来人。”
百岁先没出言,后面等会儿,才低低地“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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