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
张口，喉咙却被什
堵塞，
个字都说不出来。
没有血如泉涌，只看到细碎
淡黄色光点从心口破洞里溢散出来，像夏日飞舞在山野间萤火虫，似乎被长明灯所吸引，化成道碎
净思抬起眼：“当断则断，切勿心慈手——”
“你教
，片刻不敢忘。”暮残声打断她话，眼中涌上有些失控愤怒，“可是你徒弟，不是你傀儡，更不是把没有心刀剑！”
“愚蠢。”净思冷漠地道，“你是最冥顽不灵弟子。”
“你也只有个徒弟。”暮残声这样说着，在脑子里飞快将情报串联组合，试图从中找到其他办法。
可是净思这次依旧没有给他选择。
且蜕变成个真正知冷暖、明世情新神。”净思抬起头，“但是，这有个前提。”
暮残声隐约嗅到丝血腥味，他沉默片刻：“道衍神君必须在此之前陨落，你来找……是要弑神？”
“你觉醒全部记忆，属于你力量都会合二为，加上白虎法印，比萧夙当年已经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这还不够。”净思慢慢攥在他手，“你还没有彻底开启杀星天命，无法真正达到弑神境界。”
“开启天命条件是什？”
暮残声这样问，心里却已经猜到答案——杀星天命源于虚余，祂是兵祖亦是杀神，斩杀包括自己在内四十九位神明以证道，而第位陨落在虚余剑下阳神太初身为其父自愿赴死，说明杀星天命自弑神而始，以弑神为终。
那只被净思攥住右手，突然被股无法抗拒力量牵动，没等他下意识抽回，手掌就被股温热液体濡湿，有什坚硬如剑东西刺入他手背，指尖猝不及防就破开团跳动血肉。
冷情肃杀地法师，原来有颗这样炽热心。
她原来，还隐藏这样力量。
暮残声怔怔地低下头，看到净思单手攥住他右手腕，整个手掌都没入她胸膛，而净思神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变化，目光里还含着丝对他怒其不争，以至于让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她用自己锻造神兵，洞穿自己心脏。
时至今日，三界只剩下道衍神君这位神明，其次就是身为半神三宝师。
净思来找他，不只为帮他恢复记忆告之真相，还为给他开锋。
“你向来聪明，何必在此时明知故问？”净思淡淡道，衰老她在坐下来后不再具有那样慑人压迫力，变得与凡间老妇般无二，花白头发有些凌乱地滑落鬓前，干枯发皱皮肉再无灵蕴光泽，让暮残声恍惚间想起当年埋葬洞中枯骨时情形。
“……不可能对你动刀。”暮残声深吸口气，他确想要摆脱净思掌控，也为对方种种隐瞒利用心生芥蒂，可到底天地君亲师，如果没有净思，世上或许也就没有暮残声。
如果他能狠得下心伤害净思，早在当初两人翻脸时就该下手，何必等到百年后让她来寒魄城劝自己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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