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寒魄城为他亲手疗伤，看不出他修行《百战诀》？”
“看出来
，又如何？他不是萧夙，也不可能成为萧夙，与
便没有干系。”净思面无表情地道，“常念，你究竟想说什
？”
面对这番近乎诘问
对话，她姿态始终不曾变化，连语气和神情都无半分动摇，就连静观也不禁皱眉，他平日里偶尔会拿萧夙跟净思说话，却从来点到即止不敢
雷法是道门正统法诀，纵观玄罗五境，修炼此法之人不少，可是要说境界造诣，天下此道修士莫过于地法师净思。
何况暮残声还能够破除她布设下癸水阴雷阵，就连二者武器也都是长戟。
“不，不对……”静观皱起眉头，“那只妖狐武道路数跟净思不同。”
净思用戟，走是刚柔并济之道，而暮残声武道少
份柔劲，重杀性多勇决，是孤直不退、断生绝命路数，他不对敌手留情，也少顾惜自己，招出便为杀，与净思道截然不同。
常念自然也明白这点，所以他才会直接来问净思。
重气氛逐渐弥漫开去。
净思脾气向来如此，何况这回是常念有错在先，静观没法劝她消气，只好硬着头皮打断这片令人不安死寂：“那只妖狐也见过两次，天赋很是不错，心性道行俱为上佳，旁也没觉出不对，常念你是发现什？”
常念忽然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净思。
三宝师之间向来同气连枝，他们情分非外人能揣度，乃至于常念漠然、净思严苛和静观倨傲都只是面向他人，从来不曾加诸在彼此身上半分，可是现在常念眼神里带上丝审视，他眼中映出净思身影，依然孤冷挺直，好像从来没有改变过。
“净思，在回答之前，有件事要先问你。”常念轻声道，“你知不知道，暮残声师承为何？”
“萧傲笙告诉，暮残声曾于机缘巧合下在个山洞内得到萧夙外功传承，为其收尸敛骨，故而算是灵涯真人半个弟子。”常念凝视着净思，“当初灵涯真人陨落，是你陪他走完最后程，缘何不让他入土为安呢？”
净思脸庞如有冰雪封冻，她漠然道：“因为在里面待十年，曾妄想他会死而复生。”
可惜，她用十年光阴未等到逝者归来，只见得血肉腐烂，骨脉枯朽。
“那洞穴里，有灵涯真人功法典籍？”
“残卷三五，旧典二。”
净思漠然道：“据说是散修。”
“这大地之上生灵，还有你不清楚？”
“那你更不该来问。”净思毫不退避地与他对视，“常念，代天巡世、观测众生人是你。”
静观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俩在针锋相对，心下微凛，连忙开口道：“查过他情报，说是西绝狐族出身，少时就离开族地前往各处闯荡修行，未见什师承记载，与在朝阙城交手时用路子还颇野性，要说厉害点也就是武道和雷法，他……”
说到这里，静观突然卡住，猛地扭头看向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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