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心下微松：“什
？”
“非天尊在哪里？”暮残声微微
笑，“你替他说
这多，眼看事
于三尊之首，可当时优昙、罗迦二尊势力如日中天，非天尊
这个帝位实权有限，坐得并不稳，然而在破魔之战后，两尊先后陨落，独他保全实力至今。千年来，五境封印吞邪渊使得秽气锐减比当初更甚百倍，六域之中半数皆荒乱，他凭借伊兰恶相创立恶生道，截取众生恶念为己用，代替秽气布施群魔，如欲艳姬那等被磋磨掉锐气大魔若想保全实力存活至今，只能对他俯首称臣，其他低端魔物要想获得开化机会，唯有依附在他脚下惟命是从，如今他成名副其实归墟大帝，坐拥整个地界……你说，那场破魔之战，他算不算赢家？
该不该怀疑他？”
暮残声心下微动，非天尊既得利益足够大，可是魔族付出代价更大，纵使对方有野心，可他能用千年时间收拾残局耐性，难道就没有用千年蚕食其他两尊及其势力胆气？
他念头急转，面上露出恰到好处不耐：“对你们魔族秘辛是有兴趣，可现在不是听故事时候，你讲这多，跟冥降和昙谷有什关系？”
“耐心点。”明光嗤笑，“非天尊要想收拢归墟全部势力，再次与玄罗开战，冥降力量对他来说十分重要，试问谁不想拥有能够眨眼间降瘟布疫祸害万里部下？可他是尊上死忠，敢为此冒天道之大不韪造孽无数，怎会在知道非天尊有参与谋害尊上嫌疑后投入其麾下？除非……”
暮残声眼睛眯：“除非他忘掉前尘，寻找寄体焕发新生，变成另个‘冥降’？”
“聪明。”明光拢起衣衫走过来，“虽然不能离开归墟，可与冥降感应从未断绝，他这千年来就跟隔数道地层，藏在昙谷里面苟延残喘。这家伙是个死脑筋，他打定主意要用魔罗优昙花复生尊上，可是尊上已亡故千载，优昙花业已断根系无法复原，他只不过是在痴人说梦，然而……非天尊伊兰恶相，能够将他执念无限放大，使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就算他真找到寄体转生，也会在执念落成刹那彻底沦为伊兰傀儡，受其操控罢。”
暮残声眉心皱成“川”字，但凡读过玄罗历史，就知道旦战事再起，冥降能起到作用非同小可，倘若非天尊当真收服他，对于玄罗来说无疑是个大噩耗。
“想把冥降带回来，你也不愿他归于非天尊，们目并不冲突。”明光将手轻轻搭在他臂上，双眸映出这大小影子，“可以对归墟立誓，只要带回冥降，绝不做任何多余之事……时间，可不多。”
这回暮残声没有直言拒绝，他盯着明光沉默很久，连坐在戟杆上白夭都有些不安分，顺着他肩背往下爬，最后手脚并用抱着他腰身，只露出个小脑袋往外探看，眼里闪过道精光。
“好。”半晌，暮残声长叹口气，“还有最后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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