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残声眉梢微挑：“你怀疑非天尊？”
“尊上若是封印记忆变成凡人，除非是她人身死亡或者封印松动，否则不会回到归墟，唯
办法就是通过伊兰呼应她，将其引渡回来。换句话说，若是没有他出手，魔罗优昙花不会断在自己主人手下，而在优昙花被斩断当晚，地法师降临归墟，在此布下
癸水阴雷阵，
传信非天尊求援却无回应。”
深吸口气，明光面无表情地道：“他是归墟大帝，位
个人，与他立下赌约——若是尊上赢，对方便自甘折堕为魔，沦为优昙花下奴；倘若那人赢，尊上就要把自己不死之心献出去。”
优昙尊从魔罗优昙花里诞生，本为幻法之身，生有颗不死之心，能够无限转生寄体，元神不死不灭，这也是她能以己之力反驳两位魔尊底气。可是无论历史记载，还是暮残声在昙谷所见，优昙尊死亡毋庸置疑，她终是输这场赌。
白夭听到这里，黑亮眸子暗沉无光，可暮残声没有注意到，他正把那些零碎线索拼凑起来，眯眯眼睛：“赌约要求之，是她必须转生成人？”
“原本不知道。”明光视线在白夭身上打个转，“据点建成后某天，尊上突然消失，留书要求与冥降各司其职，不必追寻她下落。因着魔罗优昙花幻法纵横三界，尊上时常这样出去玩耍百十年不归，故而们起初并不在意，直到有天晚上，她回来。”
顿顿，她低头看着断根枯须，哑声道：“她以魂魄离体状态回到归墟，满身都是凡人气味，手里拿着把斧头，要将优昙花砍断，移植到人间去。”
在暮残声看不到角度，白夭那双眼睛已经变成黑底白瞳诡异模样，她冷冷盯着明光，言不发。
“当时冥降不在，只有留守在此，见状上前阻拦，可是契约烙印在元神中，哪怕她已经转生成人认不得，仍然无法反抗她。”明光转身半褪衣衫，苍白瘦弱背脊上赫然道陈年伤疤，“那把凡铁铸成斧头，本掌就能将它捏碎，结果却险些被其劈断脊骨，而尊上拎着它走过来，将魔罗优昙花触根斩断！”
说到最后，明光高声笑起来，尖利声音难掩悲怆：“那是庇护这里群魔圣物，是她根基本命，她斩断它就如同砍自己，从此她再也回不到归墟，永远无法复原，哪怕她清醒过来，哪怕她还有不死之心，她也只能做个永生凡夫俗子，再变不回幻法无双优昙尊！她输，输得彻彻底底！”
明光怒，原本被排开淤泥都汹涌起来，如水浪般拍打而回，淹没那些根须遗迹，只剩下此间三者半身都陷在泥泞里。
“直在想，她为什
会输？优昙魔尊，虚幻祖师，别说是个赌，哪怕弥天幻境都骗不过她，就算她封印记忆转生凡人，也不会不留点后手，除非……”明光转过身，声音嘶哑，“被她交托后手那个人，联合赌局另方，背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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