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琢玉站在旁,全拿自己当木头人。他看见贵妃怪心虚,毕竟把人家弟弟拐走不是。
皇帝端起茶盏喝口:“公孙琢玉,为何不回答朕问
公孙琢玉这个时候本该跪地认罪,但不知道为什,句话都说不出来。
洪家确实是错……
他们将名无辜女子活生生做成人蜡……
公孙琢玉如果这个时候承认自己做错,他会觉得良心不安,也许晚上睡觉都会梦到思云死不瞑目样子。但趋利避害本性又让他没办法反驳皇帝,干脆就保持沉默。
皇帝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语气带着为君者深不可测:“怎不说话,你不觉得自己做错?”
那银子到底也没轮到公孙琢玉出。洪府有几名丫鬟与思云相交甚好,为表份心意,各自凑些体己钱,在城郊买块地将她好生安葬。
此案牵扯太大,公孙琢玉写好奏疏,免不要向皇帝禀明因由。他将那些妖言惑众道士依律宣判后,便择个日子进宫,结果好巧不巧,杜贵妃也在。
“微臣见过陛下,见过……贵妃娘娘。”
公孙琢玉见皇帝身侧坐着位明艳动人绝色女子,身着紫色宫裙,眉眼隐隐与杜陵春有几分相似,犹豫瞬,猜测出对方身份。
皇帝抬手,示意他平身:“爱卿进宫参拜,可有要事?”
杜秋晚方才直在欣赏着自己新染指甲,此时才慢半拍回过神来。她用帕子在指尖绕绕,见堂下站着名身着绯色官袍男子,心想生倒是俊朗,后知后觉想起这是弟弟要保人,抬手轻轻抵皇帝肩膀下:“陛下……”
声音酥软醉人。
杜秋晚道:“那洪家杀人,本该伏法,依臣妾来看,公孙大人倒是断案如神,铁面无私,陛下有这样臣子该高兴才是。”
皇帝本就宠爱她,闻言原本紧绷神情也不自觉松缓些许。暗中拍拍她手:“爱妃言之有理。”
皇帝其实本来也没打算罚公孙琢玉,只是想吓吓他,毕竟洪家事确实带出不少麻烦。洪贵人听闻祖母去世后,连胎像都不太稳,日日以泪洗面,现在皇帝听见女人哭声就头疼。
他未必不知道公孙琢玉是为什进宫,毕竟洪家事闹得满城风雨,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出人命案子,罪魁祸首就是洪家老夫人。皇帝想听听公孙琢玉怎解释。
公孙琢玉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回陛下,人蜡案已水落石出,相关人等已悉数捉拿归案,请陛下过目。”
他语罢将奏折递给御前太监呈上去。
皇帝接过来,草草翻几页,而后随手扔到桌上。眉头微皱,喜怒不定道:“公孙琢玉,你可知你惹大麻烦?”
公孙琢玉站直身形,心想在旁人眼中思云不过是个小小奴婢,而自己为个奴婢,偏要与洪家过不去,将事情闹到明面上来。皇帝若放过洪家,会让人觉得他有失偏颇,但若依法论罪,为个奴婢得罪大臣实在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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