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琢玉眼皮子都未抬,—听就知道他在撒谎:“什时辰回去?”
管事结结巴巴道:“约摸……约摸是亥时回去。”
公孙琢玉不慌不忙:“哦?那与思云同
洪老夫人愈发不知他想做些什,无意识攥紧手中鸠杖,听他提及自己最疼爱孙儿,语气终于有些许波动,恼怒道:“是又如何?!”
公孙琢玉直视着她:“不如何,只是本官听闻小公子,bao毙当夜,在房中伺候就是思云,您恼怒至极,责怪她伺候不周,还专门让人拖她出去掌嘴。难不成老夫人记性真差到如此地步,前段时间发生事这便忘吗,更何况还牵扯到您爱孙死?!”
这是洪老夫人撒第—个谎,拔出萝卜带出泥,她后面说话自然也就没有可信度。围观人群看着她目光已然奇怪起来。
洪老夫人老神在在,丝毫不慌:“哦,公孙大人说原来是那名贱婢,老身确实见过她,却并不知道名字,因着伺候不周,便让管事拖下去责罚。”
公孙琢玉点头,似是恍然:“可据府中下人所说,思云被拖出去后,第二日就不见踪影,老夫人可知道其中发生什?”
这件案子其实不难查,思云身份水落石出之时,她死因也就昭然若揭。难只是该如何定罪,毕竟私下打杀奴婢虽犯法,却没有谁会真正闹到明面上。
洪老夫人飞快盘弄着手中念珠,心中已然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仍是—派平静:“公孙大人此言何解,洪家虽不是什名门贵胄,却也算书香世代,容不得旁人如此诋毁。”
她乃深宅妇人,闭门不出,兼得鬓发枯白,倒让人心生怜悯。百姓不知其中缘由,不过听—句信—句,人云亦云,此时又窃窃私语起来。
“这洪家老夫人瞧着也不像那狠毒人,会不会是公孙大人弄错。”
“是呀,她—个官家命妇,何必跟奴婢过不去呢?”
洪老夫人打定主意不漏口风:“自然不知。”
公孙琢玉看向她身后—干仆役,目光严肃:“管事何在?”
管家心中暗道倒霉,用袖子擦擦额头冒出汗,哆哆嗦嗦上前:“小人在,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公孙琢玉问道:“是你将思云拖下去责罚?”
管事汗如雨下:“正是,掌嘴二十后,又打三十板子,便……便让人抬她回屋。”
“八成是弄错。”
就在百姓议论纷纷时候,公孙琢玉适时出声,对洪老夫人问道:“本官昨日曾经上门,询问思云—事,老夫人您却说府上丫鬟众多,不记得此女子,是也不是?”
洪老夫人不知他棺材里卖什药,只能冷冰冰答道:“确实如此。”
四周百姓也觉得并无不妥,洪家这种富贵门第,丫鬟仆役成群,主子哪儿会挨个记住她们呢。
公孙琢玉双手抱臂,忽然觉得今日太阳极其刺眼:“听闻府上小公子因病,bao毙,老夫人悲痛欲绝,专门请道士念经超度,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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