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至此处,忽然噤声,没头没脑叹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公孙琢玉连忙道:“姐姐可别吊胃口,这人最爱听故事,明日家主人便要调回青州,只怕得跟着起去,好些日子不能回京城,你不如同
他今日没穿官服,加上洪府刚死人,特意挑身素净衣裳,说是哪家大官随从也勉强过得去。
绣娘给他指方向:“你顺着假山池子直走便是。”
公孙琢玉连忙道谢,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绣娘织布花纹,忽然惊奇出声:“哎呀!姐姐手也太巧,这布料花纹细腻,巧夺天工,瞧着皇宫里手艺也不过如此吧!”
那绣娘五十出头年纪,放在后世相当于大妈,哪儿有大妈不爱聊天,她闻言立刻乐笑开花:“哪儿有什巧不巧,不过随便织织罢,小小年纪,嘴巴倒是甜。”
公孙琢玉立刻打蛇随棍上凑到她旁边:“姐姐别不信,说可是真话,来时候啊,不知听谁说,你们这边绣房啊,属个叫什什……思云姑娘手艺最好,难道姐姐就是思云?”
。”
公孙琢玉心想这灵堂是洪老夫人下令不许进入,那里面摆着人蜡自然也和她脱不干系,只是想查清其中缘由,还需更多线索才是。
公孙琢玉将紫烟从地上扶起来,没有再问她什,否则就真将她连累,只是询问道:“绣房在哪里?”
紫烟咬唇,指向东面:“绣房日日都响着机杼声,大人直往东边走,听着声音就能寻到。”
公孙琢玉看她眼:“你就在此处等,倘若老夫人若问起来,你只说本官自己跑丢,别不需多言。”
“啐!”绣娘瞪他眼,“可不是思云,那小蹄子早就死,晦气!”
公孙琢玉从她话里听出来那些弦外之音,故意道:“死?真假?姐姐莫不是在诓?”
那绣娘上年纪,又嘴碎些,心中憋不住事儿。见四下无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与公孙琢玉唠起嗑:“有拿这种事诓人吗,死便是死,骗你干嘛。”
公孙琢玉道:“那可真是天妒红颜,好好个姑娘,怎这早就死。”
绣娘道:“谁说不是呢,那小蹄子确实命苦,无缘无故被小公子看上,又……”
紫烟点头:“奴婢定然守口如瓶。”
公孙琢玉出灵堂,顺着东边直走去,果不其然听见阵杂乱机杼声,循声看去,却见名绣娘正坐在院中织布。
公孙琢玉原本想在外面听下墙角,但奈何那绣娘太过专注,织布时候句话都不说,他站半天也没听到什消息,只能走进去。
洪府甚少看见陌生男客,那名绣娘见公孙琢玉走进来,下意识停住动作:“你是谁?”
公孙琢玉睁着眼睛说瞎话:“姐姐,是随家主人前来给洪家小公子上香,因着不认识路,便稀里糊涂走到这儿来,请问前厅该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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