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喜自幼伺候在昭宁帝身边,国库珍藏着什他也清二楚,但见他捏着那颗鲛人泪珠仔仔细细端详片刻,忽而出声道:“老奴怎觉得这不是普通珍珠。”
曲淳风淡淡阖目:“成色较旁珠子要好些,却不稀奇,来此地已久,见过不下十颗。”
王崇喜却没那好糊弄,边笑边摇头:“国师有所不知,这鲛人泣珠和普通明珠是有区别,泛月白之色,呈滴泪形,老奴若没记错,这颗珠子和楚宫国库里珍藏鲛人泪珠般无二。”
他说完看向面色煞白阿瑛,脸慈祥:“姑娘,你这颗珠子定不是从贝壳中所得,而是鲛人泣出眼泪。”
王崇喜字句道:“你定见过鲛人。”
剑带着破竹之势刺过来,剑锋寒凉,刹那间便削去他四根指头。队正躲闪不及,直接被溅满脸血,定睛看,却见自己手指被齐根斩去,惊慌失措惨叫声,捂着手在地上痛满地打滚。
而那柄剑嗖声没入不远处地面,粘稠鲜血顺着剑身滑下,然后浸湿下面沙土。
旁官兵见状都傻眼,反应过来纷纷拔剑,想看看谁这大胆子敢杀朝廷命官,却见名面若霜寒白衣男子在众人簇拥下走过来,身后点头哈腰正是他们刺史大人。
有眼尖已经认出来曲淳风,齐刷刷下跪行礼:“见过国师,见过刺史大人!”
吴显荣只恨不得冲上前去给他们人脚,踢死个算个,整天溜须拍马,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跟在曲淳风身后,吓大气也不敢喘。
阿瑛慌张摇头:“不,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什鲛人,这珠子是阿爹出海捡得。”
曲淳风迈步过去,从地上抽出自己长剑,随手甩,上面沾着血迹便数甩落在地,这才锵声动作利落收剑入鞘,面色冰冷,声音沉沉:“你们就是这样驱赶村民?”
队正捂着手在地上弓成虾米,已经快痛晕厥过去,哪里说得出话,他手下倒是机灵,目光不经意瞥,却发现地上有颗不慎从阿瑛身上掉落鲛珠,连忙爬过去捡起来,见品质非凡,为脱罪随口胡诌道:“国师明鉴,国师明鉴,属下等发现这名女子身份有疑,故而才对她多加盘查,这颗珠子价值连城,她个贫民渔女哪里会有,定是从豪门大户偷来!”
说着跪在地上,高高举起手,将那颗淡蓝色鲛人泪珠捧到曲淳风面前,阿瑛见状面色煞白,直觉浑身血液倒流,腿软噗通声跌坐在地上,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就要抢回来:“不!那是阿爹出海从贝壳里寻得,不是偷!”
旁官兵却直接将佩刀抵在她脖颈间,斥道:“国师面前,不得造次。”
曲淳风紧紧皱眉,恐泄露鲛人行踪,正准备将那颗鲛人泪珠毁掉,谁料却慢步,旁边忽然伸出只苍老手将珠子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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