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川看他眼:“怎不问你爸爸?”
话出口,他就觉得自己有点犯贱,沈郁问时候他不知道怎回答,现在不问还得上赶着问。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郁吃饭动作
沈郁见他来,悄悄爬到他身旁,小声道:“没有饭……”
盛川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把饭倒,看沈郁眼:“没饭你不知道吃菜吗?”
沈郁:“……”
盛川心想富少爷就是富少爷,疯之前麻烦,疯之后也麻烦,他起身出去,站在走廊边,让林姨重新准备份饭菜,后者慌不迭送上来。
盛川看眼饭菜,语气温和,却带着些许压迫:“别让看见你加些乱七八糟东西。”
聊天界面时候,另外还有人发来几条短信,林林总总加起来三十多条,是盛川父亲。他几乎每天都会发几条错字连篇,前言不搭后语消息回来,内容无非就是嘘寒问暖,然后问他是不是遇到什难处。
盛川当初因为上学事,和家里闹场,盛父为收拾他连棍子都打断,打得他吐地血,亲戚劝架才拉开,盛川心里憋着口狠气,大半夜从床上撑着爬起来走到村口,揣着口袋里仅剩百块钱,搭亲戚车进城。
后来他们就再没联系过。
抛开这个月三十多条信息不谈,前面聊天记录几乎片空白,算算两三年都没联系过,盛川不会低头,盛父就更不可能,他觉得天底下没有老子给儿子认错道理。
现在忽然反常态发消息嘘寒问暖,肯定是有所图。
林姨连忙摆手:“盛先生,绝对干干净净,不信可以吃给你看……”
盛川知道她不敢,没说话,转身进房间。
沈郁直坐在原地没动,半边身形错落在阴影间,连带着神情也晦暗起来,盛川某瞬间觉得有异,不动声色踢踢床脚,沈郁闻声抬头看来,眼中依旧带着种神经兮兮敏感。
盛川便以为是自己错觉,坐在床边,把饭菜都尝口,像个试毒太监,确定没问题,然后把筷子递给沈郁:“自己吃。”
沈郁乖乖接过筷子,闷头吃饭,低垂着眼,看起来只是机械咀嚼,也不知尝出什味道,也没再问沈老爷子去哪儿这种问题。
盛川不像是农民孩子,肚子弯弯绕绕鬼主意,心眼比筛子还多,宽厚朴实这四个字跟他差着十万八千里,而心眼多人,普遍都很记仇,两三年不闻不问就是实证。
盛川只认为他在拐弯抹角要钱,原本没打算搭理,但又想起自己上辈子死,攒那些钱也不知道便宜谁,这辈子虽然重生,亦是前路不明。
盛川条消息也没回,只是往家里转笔钱。
他在椅子上静坐片刻,见墙上挂钟已经指向八点,然后起身去沈郁房间,只见对方原本蜷缩阵地由墙角转移到床角,动不动,就像个蘑菇。
盛川看眼桌上菜,却发现好像都没怎吃,在床边落座:“怎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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